從威遠候府出來。
捕頭立刻迎了上去。
一眼就看到柳如知額頭上的大包,頓時吃了一驚。
“大人,侯爺對您動手了?這老侯爺年齡那么大了,這脾氣怎么還這么急躁。”
柳如知擺擺手,將盒子打開。
“你看看這個。”
捕頭接過去,只看了一眼就驚道,“這不就是仵作根據傷口畫出來的兇器嗎?難道大人猜對了,那人真的是秦潤殺的?”
柳如知面色凝重。
“小侯爺說這簪子的確是在春香樓撿到的,但不確定是不是秦潤的。那地方人來人往,若無實證,也的確沒辦法以此給秦潤定罪,而且秦潤現在的身份……”
捕頭一聽也不由撓了撓頭。
“雖說還未祭祖,可是秦潤是當街認的親,皇上并未否認。聽聞現在已入宮守靈,和其他皇子待遇無異。若真的查到線索,此案怕也定不了罪。大人,那咱還查嗎?”
柳如知冷聲道,“查!在其位謀其政,拿著俸祿豈有不查之禮。”
捕頭嘆道,“那查完之后呢?上交刑部核審,怕也不會遞交圣聽。”
“先做事,至于結果……”
柳如知頓了頓。
“到時再謀劃。”
……
傅安安的花店前,
馬車一停穩,蓮兒便跳了下來,掀開布簾扶著江清婉下了車。
“小姐,您真不等等花開啊?奴婢聽說這花開的時候真的能開出很多種顏色,可好看了。”
江清婉看向捧著李斗懷里抱著的花盆。
雖只有兩個花骨朵,卻長勢極好。
若再等些時日,的確會開出很漂亮的花。
不過若是等花開再拿來,傅安安怕也賣不上好價錢了。
“等我跟傅掌柜再要一株,我們自己養。”
二人正說話,花店內忽然傳來喧鬧聲。
有花盆砸落在地上,驚起一片詫異呼聲。
青穗微微皺眉。
“王妃,里面好像有人鬧事。”
江清婉快步走了進去。
花店內,有不少人選花的客人。
此刻卻全都圍在正中央看熱鬧。
一個身穿鵝黃繡錦團裙褂的少女,正氣的小臉通紅,指著地上的摔碎的花盆道,“你看看你賣給我們的都是什么東西,一夜之間,枯萎成這樣,我們今晚的宴席都要耽擱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傅安安正蹲在地上檢查。
“不可能啊,這花生命力很旺盛,我賣給你的時候,尚有不少花骨朵未開,按理說,至少要盛開個十天都不成問題,豈會一夜之間就枯萎。”
少女冷哼一聲。
“誰知道你這奸商用了什么手段!大家伙可都擦亮眼睛,別看著滿屋子的花各個嬌艷,說不定買回去撐不到一夜就枯萎凋零了。”
眾人議論紛紛。
“傅掌柜開花店開了多日,我也買過幾次,不曾遇到這種情況啊?”
“這誰說得清啊,難保不是現在生意好了,照顧起花草來心態敷衍。又或者是以次充好,多賺銀子唄。”
“唉,商人圖利,但也不能這樣啊,一錘子買賣,以后誰還上這個當。”
傅安安站起身。
“諸位,如果真是我們花店出售的物品有問題,我一定負責到底。”
鵝黃少女聞不悅。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說我以此訛詐你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涑河陳家人,幾盆花而已,能值多少錢,我會來訛詐你?”
涑河陳家,是蘇巍川發妻的母族。&l-->>t;br>在京城可是大世族。
眾人越發信服。
皆是指責傅安安為商不正。
江清婉走了過去。
眸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花泥和花枝上。
“查不出原因嗎?”
傅安安見她過來,很是意外也很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