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御賜的龍鳳盞盛滿了美酒,在燭火下泛著波光瀲滟。
云筱然已經脫掉了外衫,薄如蟬翼的裙子遮不住胸前的風情,若隱若現的高聳,盡顯女子之美。
她媚眼如絲的看著坐在桌前的男人,俊美如神祇,高不可攀。
曾經,她只在云杳杳的談中探得只片語。
云杳杳是嫡長女,事事都先她一步。
她本就嫉恨。
后又從那一首首藏著少女心事的詩文和一張張不敢描繪五官的畫中讀到愛而不得的悲傷。
她當時就想,若是她能讓墨云寒愛上,便是摘走了云杳杳最最寶貝的東西。
那才最是爽快。
可她找不到機會接近。
有一次她偷偷跟著云杳杳出門,看到她在大街上攔住墨云寒讓他娶她。
哭的那么狼狽,卻還是被拒絕。
少年手持長槍,鮮衣怒馬,若天上墜入凡間的戰神。
那一刻她就發誓,這一生,她一定要得到墨云寒,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
如今,她終于得償所愿。
“云寒哥哥,今天是筱然最開心最幸福的日子,難為桂嬤嬤還守在外面,我們不要讓太后她老人家等太久,喝交杯吧。”
墨云寒的眸光終于落在她臉上。
平靜無波,不喜不怒。
因為對云杳杳的愧疚,他照拂云筱然多年,卻沒想到養了只毒蛇。
他的目光從云筱然的臉上移到胸口落在腰間。
云筱然被他看得渾身輕顫,呼吸都變得急促,身體軟的想往他懷里靠。
“衣服脫成這樣,怎么還掛著荷包,誰送你的。”
冷淡的詢問讓云筱然稍稍恢復了些思緒。
“是太后所贈,她老人家祝愿我們情意纏綿,多子多福。云寒哥哥……”
她抬起手臂想去勾男人的脖子,下一刻人就癱軟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夜色越發深濃,直至紅燭燃燼。
李嬤嬤進來送水,瞥見了墨云寒掛在床邊的外衫,還有床邊雜亂脫掉的長靴,抿著嘴偷偷退了出去,走到桂嬤嬤身邊行了一禮。
“辛苦嬤嬤跑這一趟,事兒成了。”
桂嬤嬤年歲已高,此刻困倦不已,聞點點頭。
“如此,我也能回去交差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
臨近子時。
墨云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江清婉的房間。
看著她沉沉睡去的小臉,氣的伸手捏了上去。
江清婉喝了酒睡得很沉,軟軟的抬手打開,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墨云寒氣的臉都黑了。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將他送給別人去洞房,自己卻還能安然的呼呼大睡。
他越想越氣,索性彎起手指捏住了江清婉挺翹的瓊鼻。
突然的呼吸不暢,讓江清婉很快被憋醒,悠悠醒來,在看到床邊坐著的墨云寒后有片刻的怔愣。
隨后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還有些沉脹的眉心。
“你完事了?”
墨云寒不說話,抿著唇冷冷的看著她。
緩解了脹疼,江清婉才又抬眸看向他。
“你去那邊的小塌子上躺下,我一會給你治腿,我先醒醒酒。”
見她還記得治腿,墨云寒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黑沉的眸子盯著她粉潤的唇瓣,忽地啞聲道,
“本王有個法子能讓你快速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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