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迷迷糊糊仰起頭。
“什么?”
下一刻只覺眼前有陰影落下,鼻尖傳來微涼的觸感。
男人的氣息襲來。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
四目相對,她能看見男人眼底閃過的戲謔。
酒勁和睡意果然頃刻間消失。
她本能的迅速往后退。
小臉也跟著皺了起來。
“沐浴之后再來。”
墨云寒卻偏不,反而往前又湊了湊。
“本王不臟,為何要去沐浴。”
“臟不臟我說了算,你不要坐我的床。”
江清婉伸手去拽被他壓住的被子,氣鼓鼓的。
墨云寒的心情終于徹底回暖,噙著笑欺身上前,將人困在雙臂之間。
“江清婉,你很在意為什么還要把我推出去,就不怕我真的碰了云筱然?”
江清婉身體后仰,聞愣住。
“你沒碰?”
墨云寒剛剛轉晴的心情瞬間又跌入低谷,薄唇緊抿,很想伸手掐死她。
江清婉卻又忽地哦了一聲,似乎想明白了。
“你怕死,還記得我說過一年內不能近女色。”
墨云寒差點噎吐血。
起身離開坐在了小塌上。
江清婉也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衣,外衫都被蓮兒收走明早要洗。
她穿上鞋拉開衣柜隨便找了一件。
墨云寒的目光追隨過去,看到了柜子上面擺放著的小小爐鼎,覺得有幾分眼熟。
“那是什么?”
江清婉看他指的方向,隨口回了句。
“煉丹的。”
墨云寒想起之前吃過的丹藥,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江清婉像皇室祖祠壁畫里的南極仙翁一樣,揮動著佛塵,滿臉慈悲地蹲在爐鼎前燒火煉丹的模樣。
他快速收回目光低低笑出了聲。
江清婉系好腰間束帶走過來極不爽的看著他。
“你笑什么?我那爐鼎可是特制的,你這種凡夫俗子豈能看得懂。”
墨云寒低咳一聲收了笑。
“你用什么煉丹,藥材嗎?”
江清婉的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想拜師啊?以你的資質完全沒希望。”
對此,墨云寒沒反駁。
他從懷里摸出一張絹紙遞過去,“你幫我看看上面的紋路,可有什么問題?”
江清婉正準備出門看看時辰,聞湊過去。
絹紙在墨云寒的掌心展開,其上畫著清晰的符箓,顯然是個門外漢所畫,許多該連接起來的地方,生硬的毫無靈氣可。
不過這符箓……
“東西哪來的?”
這是墨云寒在云筱然荷包的內層看到后描繪下來的。
他沒解釋,江清婉也沒再追問。
去書案前拿了紙筆和宣紙又重新畫了一副。
和墨云寒描繪的紋路一模一樣,卻在符箓刻畫完成的瞬間,一股靈氣躍然紙上。
即便墨云寒看不到,也能感覺到那股神秘的力量。
“這是什么符?”
江清婉用白嫩的手指輕輕點了點。
“是從云筱然身上得來的吧?”
墨云寒震驚不已。
“你是如何得知?”
江清婉撇撇唇角。
“這符箓只會是女子用,戴著這個與男子同房之后,這男子便如吸食了上癮的毒藥一般,對其欲罷不能,神思倦怠,長久下來,便會唯她是從。”
“竟如此惡毒!”
墨云寒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