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房間有一面窗戶朝著南方，也是正對著喬若楠所居民宿的那扇窗。

此刻的喬若楠坐在窗前，被暖陽籠住，仿佛與顧生靠得極近。

那只蝴蝶又飛了過來，停在她面前的窗欞上。喬若楠湊近它，它也并不害怕，反而顯得更為親近。

“是你吧？”喬若楠問，“你還好么？”

蝴蝶扇起了翅膀，重新飛了起來，最終落在了顧生的日記本上。

“我看過了。”她說，“你不該瞞著我的。”

蝴蝶停在日記本上一動不動。

喬若楠想了想：“你放心，我會努力把個人畫展辦起來的。”

蝴蝶這才飛離了桌面，在窗口繞了一圈后展翅飛向了遠處，直到再也沒了蹤影。

喬若楠淚流滿面，她與他，并肩走了那么久，終于還是走向了兩邊。

面前鳳仙花海的畫幅，她終于知道缺了什么，畫筆蘸上顏料，在山坡的遠處片刻間出現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蝴蝶。

長假即將結束，顧長安做了一桌飯菜給喬若楠送行，一起的還有顧小朵，祝小昭和阿帆。

“今天我不送貨，喝點兒酒。”顧長安在每個人面前倒上了黑糯米酒。

人有五個人，米酒卻倒了六碗。

“也敬顧生一碗。”他說，“與其忘記，不如放在心里。”

眾人默默，皆舉起碗碰了一下。顧長安揚脖一飲而盡：“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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