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楠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眼睛死死地盯著簾后。
片刻之后,一個年輕小伙兒鉆了出來,寸頭,白凈,戴著一副眼鏡,乍一看真有一點兒顧生的氣質。
但卻不是。
喬若楠將臉轉向別處,此時此刻她竟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你要幾個糍粑?”年輕小伙子問。
“哦兩個。”回過神來的她甚至聽出自己的聲音里透著一點兒輕松。
“來旅游的?”小伙子包好糍粑,連著油茶遞過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其實是來找人的。”照片熟練地遞過去,“請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女孩也湊過來看,扭頭對自己的老公樂:“還有點兒像你呢,會不會是你家親戚?”
小伙子跟著樂:“還真沒這個親戚,也沒見過。”他對著喬若楠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幫不上你的忙。”
往回走的路上,喬若楠突然收到了阿帆的信息。
“顧生的那個朋友今天來了。”
喬若楠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真的么?然后呢?”
“他是來拿鑰匙包的。我想著你不在,就說鑰匙包放家里了,沒帶過來。然后就和他約了明晚來取。”
喬若楠回了個大拇指的表情:“你等我,我馬上來。”
“古里”今晚的客人很多,阿帆忙得不可開交。喬若楠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阿帆忙里偷閑的十分鐘。
“他人來過了?”喬若楠迫不及待地問,“是個什么樣的人?”
“瘦瘦高高的,不笑,冷冷的,沒什么表情。”阿帆說,“我讓他留個電話號碼他也不留。”
“你有沒有問他顧生的事?”
“問了,但也不能問的太明顯。我就裝作隨意問,說顧哥最近怎么樣啊,怎么好久沒來酒吧了,有空過來嘮嘮啊。”
“那他怎么說?”喬若楠的眼睛充滿期待。
“他什么都沒說,就跟沒聽見似的。”阿帆攤攤手,“真的是一句廢話沒有,聽我講鑰匙包沒帶,就說明晚過來拿。”
“明晚幾點?”
“那倒沒說。”
“那我就鐵等。”喬若楠下了決心,“我就不信等不到。”
阿帆朝她豎起大拇指:“夠執著。你這樣的,要么是顧生欠你錢,要么就是你喜歡他。”
第二天“古里”剛開門喬若楠便鉆了進去,一杯阿帆給她的特調,兩碟小吃坐上一天。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酒吧的門口,來來往往,形形色色,要等的那個人卻一直沒出現。
眼看著夜色已晚,到了晚上十點,喬若涵懸著的心一點點往下掉。
也許這又是一次落空,像之前的無數次落空一樣,每次落空之后,找到顧生的希望就變得更渺茫一點兒。
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響了起來,但沒見人進來。喬若楠翹首望了望,只見一個戴著帽子的高個子男人剛準備進門又調轉頭向外快步走去。
喬若楠愣了一秒,立刻從座位上沖出來,直奔吧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