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楠抱著“達芬奇”走了一路,心亂如麻。
顧長安是誰?是顧生么?他不會連名字都對她隱瞞了吧。
他對她就像一個謎,到底是因為他刻意隱瞞,還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
“達芬奇”看上去又累又餓,一進屋就直奔邊柜不停地撓門。
喬若楠打開門,這才發現了全新的貓屋和兩大包沒有拆封的貓糧。
這半個月來,她一直用的是顧生當時抱來“達芬奇”時一起帶來的貓糧,她并不知顧生甚至還備好了更長時間的貓糧。
所以,他這是要“遺棄”“達芬奇”么?
想到這里,喬若楠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你個顧生,你竟是要做一個始亂終棄的人么?
還是說,顧生在外面借了外債,最近遇到了債主上門討債,他不得已關了手機出門躲避?
那債主會不會以為她喬若楠是顧生的結發妻子,跑到她住處潑油漆?
想到這里,喬若楠出了一身冷汗,不僅又買了兩把門鎖加固,出門的時候也倍加小心,生怕被人盯上。
盡管這樣小心,她還是沒有避免驚魂一刻。
這一天她去了位于郊區的學校一趟,回來的時候又恰巧錯過一趟班車,等到回到市區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回到出租屋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深巷,此時的巷內寂靜無聲,喬若楠因為過度緊張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加快了步子,想要迅速通過巷子。卻聽見路邊垃圾桶后傳來“鐺啷啷”一聲,在暗夜里顯得尤其突兀。
喬若楠嚇了一跳,原地停了下來,一只瘦瘦長長的黃鼠狼從腳邊倏然跑過。她剛準備松一口氣,突然瞥見在身后的地面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人影。
喬若楠覺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急忙向著巷口跑去,誰知她跑身后的人也跑,她加速身后的人也加速。喬若楠嚇壞了,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她不由得大叫起來。
這一叫也把身后的人給嚇了一跳,她這才看清對方穿著專業的跑步裝備,是一個夜跑的人。對方白了她一眼后,繼續跑向前去,沒一會兒便消失了在視野之中。
喬若楠拍拍心口,虛脫般地走回到出租屋。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一大早便又聽到窗外隱約傳來小孩的哭聲。
她疑惑地打開房門,竟見到一名幼兒拖著鼻涕站在門口哇哇大哭,看見喬若楠出現,他也不跑,只張著嘴哭著喊“媽媽”。
喬若楠悚然一驚,莫非是顧生在外邊有一個私生子,如今始亂終棄不想負責任,就把這個“私生子”扔給喬若楠這個“后媽”來帶大。
喬若楠哪里哄過小孩,手足無措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正發愁間,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人和街道辦的網格員跑了過來:“在這里在這里,還好沒跑丟。”
幼兒的母親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親了又親,網格員則一邊安慰她一邊教育著她一定要牽好孩子。看著兩人走遠,喬若楠方才松了口氣。
如此看來,這又是虛驚一場。
喬若楠覺得心中稍稍輕松了一點兒,便返回屋內繼續準備新一期繪畫培訓班的招生事宜。招生的宣傳冊還沒印,需要增補的畫架、畫紙、顏料什么的都沒有落實,以前顧生在的時候,這些都不需要她操心,如今讓自己在短時間內搞定,難免手忙腳亂。
培訓班有一張她名下的銀行卡,用于所有培訓相關費用的收支,賬戶上應該還有不少金額,她把卡夾在了文件柜下面第二個抽屜的記賬本里,可當她翻開抽屜時,銀行卡竟然不翼而飛。
喬若楠的心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