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順著銅線鉆進掌心時,他的手指突然在地上快速劃動。
沈墨湊近看,地面浮起的劃痕是手語——“救我”。
那是他姐姐被殘響吞噬前教他的最后一句話。
“他們在模仿親緣情感。”小舟的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睜眼時眼尾泛紅,“用林秋棠的記憶碎片想讓我們松懈。”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玻璃膠囊,指甲蓋一捏,透明液體滴在地上。
強酸腐蝕水泥的白煙騰起時,頭頂的火災報警器“嗡”地炸響。
但臺燈沒滅,抽屜里的軀體也沒動。
沈墨盯著那具“活著的尸體”,喉結動了動:“系統只識別信息危機,物理刺激沒用。”
小舟抹了把臉上的汗,指尖蘸著地上滲出的血樣,在桌面一筆一劃寫“停止心跳”。
三秒后,林秋棠的頸動脈突然頓住——那是真正的死亡瞬間,比任何儀器都誠實。
他抓住那道波動,從口袋里摸出沈墨的盲文筆記,快速翻到“邏輯斷點”那頁,銅線一頭按在字跡上,一頭戳進地面。
辦公室的空氣突然凝住。
沈墨感覺后頸發涼,像有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思維。
這是“認知窒息”——殘響系統被強行打斷了運行邏輯。
他趁機翻開工作日志最底層,指腹摸到紙張夾層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