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告訴你,”鄭工的聲音里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恐懼,“過去一個月,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夢里,我就在那個該死的b3層巡邏,手里拿著封條,可那些柜臺,那些門,我怎么都貼不完,永遠都貼不完”
他的聲音哽咽了:“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昨天夜里,我醒過來,發現我的床頭,放著一套舊工裝,藍色的,胸口繡著兩個紅字——b4監管。”
沈默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
“衣服里還有東西,”鄭工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一張手寫的便條,上面說上面說:‘你逃了三十年,現在輪到你接班。’那筆跡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和當年我們在b4控制板上看到的值班表,一模一樣!”
掛掉電話,沈默坐在椅子上,全身冰冷。
殘響不僅在“續命”,它還在“追逃”。
它正在將被遺忘的過去,一個個重新拉回棋盤。
如果說他和蘇晚螢是“補錄”的,那鄭工就是被“召回”的。
這個系統,遠比他們想象的更智能,也更具攻擊性。
必須測試“交接”的可能性。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沈默腦中成型。
他要主動出擊,嘗試將這份“厄運”轉移出去。
他花了一整天,將b4事件的所有資料,包括照片、錄音、分析報告和鄭工的證詞,全部整理成冊,并為它起了一個正式的、帶有終結意味的標題——《新華百貨殘響事件終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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