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蹌地退后一步,扶住桌子,翻開手邊一本泛黃的民國舊籍——《工殤錄》。
這本書記錄了近代工業化進程中的種種離奇事故與傳聞。
她迅速找到關于“續工”的條目,那指的是在某些特殊工地上,若有工匠意外身故,需要用特定儀式讓其“魂魄”繼續完成工作。
而在條目旁邊,有一行用蠅頭小楷寫下的旁注:“續者若不脫身,則成新魘。”
成為新的夢魘。
她抓起電話,聲音因恐懼而嘶啞,對那頭的沈默低聲說道:“沈默,我們搞錯了我們不是在終結那個殘響我們是在用自己的名字和行為,給它續命。”
電話那頭的沉默,比任何驚叫都更讓人心寒。
良久,沈默才開口,聲音卻被另一個來電提示音打斷。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里傳來一個蒼老而顫抖的聲音:“是是沈默同志嗎?我是鄭開源鄭工。”
鄭工。
三十年前新華百貨封樓行動的執行者之一。
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鄭工,您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