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沈玉瑤也為難的看向沈青梨,“梨兒表妹,我自是相信你的為人,只是這事,畢竟關乎你的清譽,只能請父親跟母親來定奪了!”
話落,壓根不等沈青梨辯解,便著人去請沈相跟李氏。
沈相跟李氏是前后腳到的攬月閣,看到丈夫先自己一步到達沈青梨院中,李氏皮笑肉不笑對他道:“聽聞相爺今日公務繁忙,倒是對梨兒的事上心——”
蘇相哪里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面上不動聲色,一派儒雅道:“梨兒自二弟二弟妹亡故后,便被接到相府,我待梨兒自是如親生女兒般上心。”
李氏嗤笑,意有所指,“確實上心,那就看看你這‘好女兒’,都背著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蘇相與李氏暗中交鋒,沈青梨面上卻沒有波瀾。
若非夢中所見,她還真不知道,她為人持重,一表人才的大伯父,會對她存有那樣齷齪的心思,還有溫婉端莊的大伯母,也是偽善的令人齒冷。
“瑤兒,梨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相沉臉開口,一雙眸眼卻是直直落在沈青梨臉上,有怒有怨,還有一種身為男人才有的占有欲。
沈玉瑤在意沈青梨,而不是她這個女兒,也心生妒恨的掐緊了手心。
這個沈青梨,自來相府后,便搶走了父親對她的寵愛,以往的父親帶回來的好東西,都是給她一人的,可自打沈青梨來后,她就要跟沈青梨一人一半,甚至有時候得到的,還不如沈青梨。
但凡她跟沈青梨發生沖突,父親也總會訓斥她,說沈青梨是妹妹,讓她拿出長姐的風范。
以前,她不動,為什么父親偏袒沈青梨多過她這個親生女兒,后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沈青梨這張狐媚子的臉!
她倒要看看,不潔身自好,胡亂與男人茍合的沈青梨,父親還會不會看重!
沈玉瑤仰頭,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都告訴了沈相。
沈相聽聞,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像是在壓抑怒火,半晌,才轉向沈青梨,“梨兒,你當真做出了這種事?”
沈相的目光很有壓迫感,如同一只黏膩的大手,將沈青梨完全掌控,又像是要將她的衣服全部撕碎,那深幽的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欲望。
沈青梨假裝沒看到沈相眼底的神色,躬身上前,行了一禮,“回大伯父,大伯母,梨兒未曾與人茍合,實是被人冤枉——”
“冤枉,那你這床褥上的血跡又作何解釋?”
沈玉瑤激動開口,她好不容易又逮住沈青梨的錯處,還是在父親的眼皮底下,她不能放過。
奈何她話落,沈青梨含淚的眼,就看向了她,“表姐,梨兒究竟何處得罪了,非要將這與人茍合的污名,扣在梨兒的頭上——”
“那血跡,不過是梨兒來了葵水,污了床褥,羞于被人看見,這才讓紙鳶拿去,讓人私下處理,你們若是不行,大可叫大夫來分辨——”
沈青梨說著,眼淚斷線玉珠般落了下來,美人落淚的楚楚模樣,惹的沈相一陣疼惜,伸手想要去觸她的臉,卻被李氏的輕咳聲點醒。
“梨兒不必委屈,等大夫來,自然還你一個清白——”
李氏知曉自己女兒不是胡來的主,若非掌握實質證據,段不會鬧這么大動靜。
她眼神示意身邊的婆子,去找大夫,可婆子正要轉身,卻被沈相沉厲的嗓音喝住,“慢著——”
李氏眸光閃爍,話藏鋒芒,“怎么,相爺這是信不過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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