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延兆這邊也走不通,他認回舒星若的難度進一步加大。
他真后悔當年把舒延兆徹底得罪了,要是可以重來一遍的話,他一定會聽他的話,不胡作非為。
季氏集團這邊,則是一片歡聲笑語。
瑞祥制藥的慶功宴,包下了凱悅酒店頂層的整個宴會廳,宴開五十桌,香檳塔高高壘起,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季宴禮特意請了財經媒體來拍照,要的就是這個排場,要讓整個商界都看看,他季宴禮手下的瑞祥,是如何一飛沖天的。
舒星若作為今天最大的功臣,被安排在主桌。
她穿著一身簡約的白色禮服,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里卻在默默吐槽。
搞這么大陣仗,得花多少錢?有這錢,折現發給員工不好嗎?他們想吃啥就吃啥,還不用大晚上的來加班。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作風。
但人在屋檐下,在季氏她說了不算。
宴會進行到一半,季宴禮端著酒杯,環視了一圈,眉頭微微蹙起:“郁仁呢?”
旁邊的永飛立刻回答:“季總,上午的發布會他就沒來,慶功宴也聯系不上,電話關機,像是人間蒸發了。”
季宴禮的眼神沉了下來,“一個大活人還能蒸發了?他女兒郁蕊蕊呢,問了沒有?”
“問了,郁蕊蕊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說,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永飛想起自己找到郁蕊蕊時,那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兒地搖頭,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
她當然怕,舒星若出事的當天,蘇容澤天就警告過她,“郁仁對我太太做過什么,你敢泄露半個字,我不但會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來,還會讓你和你全家,都體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那位活閻王說話時,明明嘴角還帶著淺薄的笑,卻讓郁蕊蕊如墜冰窟,連骨頭縫里都透著寒氣。
季宴禮的商業嗅覺何其敏銳,立刻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郁仁失蹤,郁蕊蕊諱莫如深,這背后一定有事。
他壓低聲音,對永飛吩咐道:“立刻去查,查郁仁失蹤前所有的行蹤軌跡,監控、通話記錄,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季總!”
兩人的對話聲音雖輕,但舒星若就坐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她端著香檳杯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心跳瞬間失序,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要是季宴禮知道那天發生的事,吉廣琪能活下去,很難。
她強作鎮定地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和旁邊的人碰了碰杯,將酒一飲而盡。
在眾人視線的遮掩下,她悄悄將手伸到桌下,摸出手機,飛快地給蘇容澤發去一條信息。
“季宴禮開始查郁仁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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