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懵逼,這是發生了什么?難道這老頭得了絕癥,來求舒老?
得了絕癥也不用當場下跪吧?舒老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除非這老頭不是啥好人。
舒延兆對于姜學名的舉動絲毫沒有波瀾,他清楚的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
姜學名頂著眾人的目光,聲淚俱下地說道:“師父,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月月!”
舒延兆嘴角起了嘲諷之色,他最討厭姜學名這些小伎倆:“不知道姜總這話從何說起?我可擔不起你這聲師父。”
姜學名知道再在這里演下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他壓低聲音,帶著一絲懇求:“師父,我們找個地方說,行嗎?”
舒延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來吧。”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視線和聲音。
姜學名立刻收了那副哭喪的表情,畢恭畢敬地垂手站著,像個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那模樣,像極了當年他削尖了腦袋想要拜師時的諂媚。
舒延兆在自己的實木椅子上坐下,他靜靜地看著姜學名,心想這老小子還真是一點沒變,演起戲來一套一套的。
半晌,他才不咸不淡地開口:“說吧,演這么一出大戲,到底想干什么?”
姜學名搓著手,一臉熱切:“師父,我想讓星若認祖歸宗。”
“不行!”
話音未落,舒延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蒼鷹般的眼睛死死鎖住姜學名。
姜學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料到會受阻,卻沒想到他反應會如此激烈。
他慌忙解釋:“師父您聽我說!我今天去看了瑞祥的發布會,星若那孩子,在臺上光芒萬丈,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優秀!她天生就是干制藥的料,我這輩子無兒無女,攬月制藥這么大的家業,不傳給她,難道要便宜了外人嗎?太可惜了!”
“閉嘴!”舒延兆氣得渾身發抖,他一步步逼近姜學名,眼神里帶著少見的殺氣:“月月當年懷孕的時候沒離婚,你是想讓她死了之后,還要她背上一個婚內出軌的罵名嗎?姜學名,你的心是黑的嗎?”
他逼視著對方,一字一句,如同刀割:“或者,姜總大可以去自首,告訴全天下的人,是你當年豬狗不如,欺負了我唯一的女兒!那樣,我或許可以考慮讓星若想一想你的家業。”
這番話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得姜學名頭暈眼花,眼前陣陣發黑。
他怎么也沒想到,舒延兆竟如此剛烈,對體量龐大的攬月制藥,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他不甘心,做著最后的掙扎,聲音都變了調:“師父,您要是不信我的誠意,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把攬月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立刻過戶到星若名下!”
按照攬月如今的市值,這可是近七十億的真金白銀!
然而,舒延兆只是用一種看垃圾般的眼神看著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那眼神,比任何羞辱性的詞匯都更傷人。
姜學名徹底沒了底氣,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見舒延兆已經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你再不滾,我就讓保安上來‘請’你滾。”
姜學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佝僂著背,灰頭土臉地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