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罪受,哼,霍嫻月這蠢貨還真是自討苦吃!
她隨手將珠寶丟進匣子,懶懶靠在榻上,眼神陰冷。
等著吧,明日定有好戲看!
果然,第二天,霍嫻月屋里傳出尖叫。
她涂了那“凝脂膏”,原本快好了的臉,今早突然皮肉潰爛,流出腥臭血水,疼得她面容扭曲。
鏡前,她顫抖著摸上自己臉頰,手指觸到濕膩血水,尖叫聲幾乎刺破屋頂。
她狠狠砸碎銅鏡,淚水混著血水淌下,咬牙切齒咒罵:“王碧珊,你個毒婦,害我至此,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王碧珊得了消息,樂得眉開眼笑。
她忙不迭整理衣衫,匆匆趕往蕭凌川書房。
一進門,她撲通跪下,語氣急切:“王爺,妾身已按您吩咐,讓霍側妃用了那毒藥膏!還請王爺盡快將解藥賜予妾身!”
蕭凌川坐在案后,目光冷如冰霜。
“急什么?再等等。”
王碧珊心頭一緊,嘴唇微顫,剛想再開口,門外突然傳來撕心裂肺哭嚎。
凌風快步走入,躬身稟報:“王爺,霍側妃求見,說是被王側妃陷害,要討公道!”
王碧珊下意識瞥向蕭凌川,卻見他面無表情,只冷冷吐出三個字:“讓她進。”
門被推開,霍嫻月踉蹌沖進來,臉上裹著白布,只露出一雙猩紅眼睛,滿是怨毒。
她一見跪地上王碧珊,二話不說沖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連空氣都仿佛被撕裂。
“賤人!你敢害我毀容!我跟你拼了!”霍嫻月嘶吼,聲音尖利。
王碧珊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疼。
她也不示弱,猛地抓住霍嫻月手腕,反手推開她,怒罵:“你胡說什么!誰害你了?自己蠢,怨得了誰!”
兩人扭打成一團,撕扯頭發,抓撓臉面,嘴里罵得不堪入耳。
書房內一片混亂,桌案上硯臺被撞翻,墨汁淌了一地。
蕭凌川斜靠在椅上,面無波瀾,眼神卻冷得像冬日寒湖,靜靜看著眼前這場狗咬狗戲碼。
良久,他才懶洋洋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無形壓迫:“夠了!”
凌風聞聲上前,粗魯扯開兩人。
霍嫻月喘著粗氣,頭發散亂,臉布已被扯下,露出潰爛猙獰傷口,看得人頭皮發麻。
王碧珊也好不到哪去,衣衫凌亂,臉上多出幾道抓痕,眼神卻仍舊倔強,狠狠瞪著對手。
蕭凌川冷哼,語氣里滿是嘲諷:“本王還當你們姐妹情深,倒是沒料到能撕成這副德行。來人,王側妃陷害霍嫻月,致其毀容,拖下去,杖責三十!”
王碧珊如遭雷擊,瞳孔猛縮,嘴里剛冒出個“王爺”,就被凌風眼疾手快捂住嘴。
她掙扎著想辯解,喉嚨卻只能發出嗚咽,手腳亂蹬,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蕭凌川壓根沒打算給她解藥。
他是將她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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