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小妍在房間里交代要建中學的事。
“這個花費不了多少,但是你不要出面,過完年讓個香島人過來,總之沒出現過的最好。”
“你是怕被賴上吧?”
“對呀,全縣都知道咱們村富裕,可不知道具體富裕到什么程度,這也好說,他們都吃到了種子的好處,覺得強也強不到哪去。
咱們個人就不一樣了,不論是以我的名義還是以你的名義,知道了咱們可以跑路,但是家里人可跑不了,什么頭頭腦腦、親戚朋友什么的,沒有需求也會創造需求來借錢,來求幫忙,孩子結婚要用錢,翻建房子要用錢,腿疼想買自行車也要錢。
你要不借,他們會想著法的從道德上綁架你,說風涼話,甚至更難聽的更齷齪的都有可能。
我本人倒是不怕這個,他們不要臉我可以比他們更不要臉,但是家里的爺爺奶奶、叔伯什么的他們可不能不要臉。”
“論不要臉那是沒人比得過你。”
“我自己說也就罷了,你怎么還配合上了呢。
主要還是設計上,回去之后讓咱爹那邊手下什么設計師幫忙畫個圖,三層或者四層主樓,要滿足每個年級有十個班到十五個班,每個班最少40人的空間來設計。
要按三三制或者四三制來設計。”
“等等,現在可是兩年。”
“我知道是兩年,二二制,但是你想過沒有,按照目前的人口增長速度以及國際慣例的三三制或者三四制來看,中學階段早晚要改成更為科學的中學階段六年的制度。
以前不識字的多,早一年畢業就可以早點走上工作崗位,學制壓縮了,但總得知識量可是不少的。
隨著現有崗位被填充,有中學文化程度的人的需求會慢慢變低,而崗位可也沒那么多,要不然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知青下鄉。
美其名曰知識青年,實際上是知識有限的青年,勞動力和就業崗位的供需關系發生了錯配,滿足不了他們的就業需求了,城市膨脹,供給不足,下鄉是緩解經濟危機的,不是農村真的需要。”
“你要這么說,好像也對哈。”
“實際上就是這么回事,要是城市能夠滿足這些人的吃喝拉撒,何苦非要讓這么多人跑那么遠。
高考恢復,給了知青們一個回城的通道,但同時也給其他沒有機會上大學的人重新一個回城的念頭。
接下來你看,會有很多人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想回到城市里,拒絕黃土、黑土、紅土,拒絕玉米、小麥、稻谷。
因為城市的生活確實比農村要方便,這是人的本性。
如果知青大面積回城,帶來的新的問題仍舊是工作機會不能滿足需求,而高考的恢復又把教育拉回正規,三三制比二二制要多兩年的緩沖期,這部分的社會成本會分攤到每個學生的家庭上,而不是直面社會。
這樣一來可以減小社會就業壓力,讓沒能消化的這些人盡量有口飯吃。
當然,也許政策會滯后,也可能因為在一些有需求的崗位上需要真正踏實的學習過高中知識的人來接棒,改制可能會延緩。
這部分原因其實也很復雜。
比如如果全面改制,現有的教學結構上最大的矛盾其實還是師資力量的不足,原則上能教高中的,好歹也得大專畢業,總不能讓高中生來教高中生,那能教出個啥來?
所以,等這一兩年新入學的大學生畢業之后,是最可能進行改制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