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關上。
這會兒電梯只有周硯清和周硯澤兩人,前者主動說道:“剛才那位是淮序的女朋友沈昭吧。”
周硯澤冷嗤了一聲,儼然一副瞧不上眼的姿態。
周硯清:“我最近打聽過沈昭,她在公司風評很不錯,我覺得阿凜昨天說的話挺有道理,這孩子是真心喜歡淮序的。”
周硯澤皮笑肉不笑,“喜歡淮序的女人難道還會少?”
“確實不少。”
周硯清挑眉。
“但淮序喜歡的,這可是唯一一個。咱們周家其實也不差那點錢,為什么不能成全他們呢?”
周硯澤心說他不是你兒子,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周家是不差錢,但水往高處流,人不都是往上走的么,更何況,你不是還虎視眈眈盯著的。
周硯澤心里腹誹,面上不動聲色,沉聲說了句不能,等電梯門開,便抬步往裴雅的病房走去。
昨晚那出鬧劇之后,裴雅情緒就很不穩定,幾次都哭得快暈厥過去。
周硯澤一早出門前,還特意叮囑傭人好好盯著夫人,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管家說,夫人是以上洗手間為由,在浴室里割了腕。
周硯澤走進病房時,裴雅躺在病床上,人還在昏迷中,周淮序長身立在窗邊,垂在身側的手臂纏著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
“怎么受傷了?”
周硯澤皺了皺眉,語氣里帶著責備。
周淮序淡聲道:“開車出了點意外。”
周硯澤看著自己兒子漆黑的眼睛,目光如炬地說:“昨天吵那么一架,就能讓你開車分心?淮序,你心理素質什么時候這么差了。”
周淮序看了他一眼,并不說話。
“大哥,你這話也太蠻不講理了,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
周硯清走到周淮序跟前,關心問道:“傷得嚴重嗎?要不然,淮序你先回去休息,嫂子這里,還有我和你爸呢。”
周淮序淡淡叫了聲二叔,旋即掃了眼病床上的母親,收回視線,看向周硯澤,“你明知道這兩天媽的情緒會不穩定,為什么不在家里陪著她。”
周硯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皮笑肉不笑道:
“她為什么傷心難過,還不是你這個當兒子的功勞,我看你跟這個沈昭在一起,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大逆不道了。”
“當年出軌成性,情人無數,讓我媽得上抑郁癥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為什么你犯下的錯,要讓我來承擔?”
周淮序話說得平靜,整間病房里的空氣卻驟然冰冷下來。
周硯澤瞇了瞇眸,眼神變得危險。
至于不小心吃到大瓜的周硯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偏頭看了眼自己親哥,心頭萬分復雜,難以置信他這位從小都是最優秀,是他榜樣的哥哥,會干出出軌這種事。
還不止一個。
周硯清太過震驚,一時沒顧得上掩飾情緒,周硯澤瞥見,愈發掛不住面子,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周淮序臉上。
這一掌又重又狠,周淮序嘴角滲出血跡,但人還是一動不動,目光沉冷地看著周硯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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