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黎兮兮說話。
    季云云搶先一步問道:“兮兮姐姐,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剛剛你大哥說你沒有回家,然后,你一整晚是不是都在這個屋子?”
    她發現現在自己的腦子好像有一點不太夠用,伸出手比畫著,“也就是說,你讓人告訴我們你給我哥的驚喜是這個嗎?”她覺得兮兮姐那么善良的人不應該會是這樣的人。
    莫非是兮兮姐有什么隱情?
    季媽媽心痛目不轉睛一直盯著黎兮兮看著,她看見女人脖頸上的紅痕,這就是婆婆口中單純善良的女人?
    明明已經跟自己兒子宴禮訂親了,這邊剛訂親,結果轉頭卻勾搭著別的男人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嗎?
    季媽媽氣得一整個人在發冷,發抖,身體控制不住厭惡。
    她那如寶的兒子,怎么能娶這么個玩意回來。
    她用盡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瞪著黎兮兮:“媽,云云,這就是你們說的最單純,最善良的黎兮兮,背著未婚夫跟別的男人過夜?”
    “你這是在羞辱我兒嗎?”
    “你配不上我兒,我兒那么優秀的人。你不配他,有我在你這輩子休想進我家的門。”她能感覺得出來,黎兮兮這是在羞辱自己的兒子。
    季媽媽自從自己男人在多年以前去了港圈娶了別人以后,她過著沒有男人的日子。
    在季家過著謹小慎微的日子。
    可是她無法忍受自己的兒子也過著被人背叛不懂珍惜的日子。
    她的兒子那么優秀,那么的好。
    即使他殘廢了,在她心中也都是自己的乖寶。
    只要她有一口氣在就決不會讓人這么作踐自己的兒子。
    心里想著,若是兒子沒有昏迷的話,就不會經歷這些。
    黎兮兮聽見眼前穿著貴氣,像一個大家閨秀的夫人,全身上上下下散發著一種書香氣息的女人,她的話聽得自己很不爽,她在心里直接回應一句。
    你兒子一個殘廢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把她當一個殘廢的兒子當成寶一樣。
    黎兮兮紅著一雙眼,她拿出自己柔弱,一副受盡委屈哭泣的模樣:“季阿姨,我,我,我,昨晚真的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就多了一個男人。”她必須讓自己受害者的身份立住腳才行。
    讓自己看起來是最柔弱,最慘的一方,讓他們多多可憐自己。
    讓輿論多同情一下自己。
    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嫁給顧南瑾,顧南瑾全身上上下下都布滿著光環。
    可是顧南瑾不想負責任。
    這是自己最不能忍的。
    不是他不負責任,是他不想娶自己。
    前世,顧南瑾愿意娶黎初心,還給她一個那么盛大的婚禮,可是顧南瑾他對自己呢?
    卻以不能結婚為由,任由她提出別的要求。
    想著他對自己跟黎初心之間的區別,她無法忍受這種落差感的區別。
    心口那一肚子的委屈感正在蔓延著她心尖。
    眾人聽見黎兮兮的話。
    站成兩對派。
    顧南瑾勾了勾唇角,看向黎兮兮,明明昨晚是她自己先跑到自己的房間,現在倒好了。
    她倒是成了受害者的那一方了。
    黎建寒聽見黎兮兮的話:“兮兮,你跟大哥好好說一下,昨晚是不是這個人強迫你的?大哥一定會為了你做主的,如今犯了耍流氓罪的人必須坐牢打底十年。”他看著一晚沒有出現的黎兮兮,他覺得黎兮兮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種不自愛的人,她那么的單純那么的善良。
    他不信她是這樣的人。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昨晚一夜沒有回來的黎兮兮此時在一個男人屋子里出來。
    那他剛剛在眾人面前對她的維護算什么?
    他寧愿相信黎兮兮她昨晚是被眼前這個狗男人強迫的。
    他需要兮兮一個解釋。
    可是現在不是問她的時候。
    目前黎家住的地方還都是季家提供的住宿條件。
    若是兮兮跟季家的婚事告吹了,那他們黎家就不能繼續住在僑東街道那邊了。
    所以這事一出,他不出如何,也得先站在兮兮這邊。
    顧南瑾看了一眼這個眼瞎的狗男人身上,發現他說話的方式很搞笑,像是在意有所指指著自己就是那個強迫黎兮兮的人一樣。
    他看向男人:“昨晚是黎兮兮主動躺在我的床上,并且比我這個中了媚藥的人還饑渴。”他心里已經有蘇夏夏。
    明明他讓小白去找黎初心過來。
    現在出現了黎兮兮,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