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九月二十六日,晨霧未散。
一輛黑色紅旗h7轎車,行駛在一條異常僻靜的柏油路上。
道路兩側是高大的白楊,樹葉已漸染秋黃,在微風中偶爾飄落幾片,更添幾分肅靜。
車內后座,周振邦正在閉目養神。
自從南極冰封生命體被運送回國后,國家高度重視,沒過幾天,便將其轉運到首都郊區的軍事科研基地內。
同時,迅速成立了一個由最高層直接指揮的專項領導小組。
代號“冬眠者”。
這是一個以軍隊系統為核心,安全部門保駕護航,吸收國內最頂尖相關領域科學家參與的絕密項目。
小組組長是軍隊的某位大員,能直接向最高層匯報,并協調一切必要資源。
剛剛休息沒多久的周振邦,也因“政治過硬,忠誠可靠”、“全程參與,掌握全局”、“組織力強,善于協調”等原因,而被任命為了“冬眠者”的副組長,暨實際執行人,再度扛起千鈞重擔。
……
黑色紅旗h7無聲地駛入軍事基地,經過三道哨卡,層層驗核身份,才得以進入內部核心區。
司機打開車門,周振邦走下車。
一名身著軍服、神情精干的校官早已等候多時,利落敬禮,在前帶路。
基地內部通道錯綜復雜,隨處可見監控探頭和身份識別器,安保級別極高。
簡單熟悉環境后,周振邦被引入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室內已有幾人等候,見他進來,紛紛起身。
“周組長。”
“周副組長。”
周振邦點點頭,目光掃過在場幾人,“都坐吧。時間緊迫,我們直接開始。先了解一下目前的進展。”
首先進行匯報的是歷史檔案組組長楊正錄。
他扶了扶眼鏡:
“我們通過高精度面部掃描和數據重建,對‘雪人’的面部特征進行了詳細比對,基本已經排除了他是原501號機駕駛員穆康同志的可能性……”
說到這里,他想起領導不清楚這個代號,解釋道:
“‘雪人’就是指那具從南極運回來的生命體,我們暫時以此代稱。”
周振邦微微頷首,示意理解。
楊正錄繼續道:“隨后,我們擴大了比對范圍,調閱了自建軍以來所有記錄在案的失蹤飛行員檔案和照片……”
“結果呢?”周振邦問道。
“沒有一個能匹配上。”楊正錄將一份印有‘雪人’面部照片的文件遞給領導:
“當然,也許存在遺漏的可能性。建國前的飛行員資料本身就不齊全,很多檔案毀于戰火……受限于當時艱苦的條件,也有部分飛行員未曾留下照片。此外,一些運輸機、教練機的飛行員檔案也可能不在此列。”
周振邦看著照片上那個眉眼鋒利的男人,沉吟片刻,目光轉向旁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
“陳組長,你們的情況如何?”
醫療組組長陳通海,調出平板電腦上的數據圖表,展示給周振邦:
“‘雪人’的生命體征,正處于非常特殊的狀態……其核心體溫仍低于常值,但已穩定回升。
“心率極其緩慢,卻呈現出逐漸增強的趨勢。細胞代謝速度也在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