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蕭修湛脫口而出,喉結滾動,“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客官,我名叫姜蓮。”姜蓮含羞帶怯道。
“姜蓮……”蕭修湛定睛細看,眼前的女子雖與姜姝寧有幾分神似,卻并非本人。
姜姝寧看似溫婉,實則周身散發著一股清冷疏離之氣,宛如夜空中皎潔的明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而眼前的女子,明顯更為柔弱,也讓男人覺得更易得手。
蕭修湛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輕笑:“你也姓姜?與姜姝寧是何關系?”
“我是姜姝寧的堂妹。”她答道。
“堂妹?難怪與她如此相像。”蕭修湛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目光在她與姜姝寧相似的容顏上流連,“你可知我是誰?”
“知道。”她看著他,臉上浮起紅暈,“你是二姐姐的未來夫君,我的姐夫。”
“姐夫?”蕭修湛渾身陡然發熱,目光也隨即變得邪肆起來,“這稱呼,我喜歡。”
他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不遠處的大床走去……
幾番輾轉,云銷雨霽。
蕭修湛一臉饜足地掀開幔帳,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著衣衫,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前初嘗云雨的女子。
她臉色酡紅,眼睛還有未干的淚痕,看起來嬌弱無比。
不知姜姝寧承歡時,是否也是這般讓人愛憐的模樣?
“你既是姜丞相的侄女,為何會淪落到春香樓討生活?”他隨口問。
姜蓮羞澀地將薄被拉至肩頭,垂下眼簾,低聲道:“姐夫有所不知,我父親是姜家庶子,無論出身還是才學都遠不及大伯。二哥去世后,父親與相府徹底決裂,我們一家三口不得不搬離相府。誰知京城物價高昂,家中積蓄本就微薄,我實在走投無路,才……”
說到此處,她聲音哽咽,低低啜泣起來。
蕭修湛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柔:“別哭了。”
姜蓮以為他在寬慰自己,心中一暖,輕喚道:“姐夫……”
“……你若哭了,便不像她了。”蕭修湛松開手,眉間閃過一絲不悅。
姜姝寧從不輕易落淚,尤其是看向他時,眼神總是凌厲中帶著幾分冷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起初,蕭修湛只覺得她與尋常世家貴女無異,性子溫婉賢淑,精通廚藝,是個適合做正妻的人選。
當初想娶她,不過是看中相府的勢力,再加上太后對她頗為青睞,若能將她迎娶為妻,好處自是不少。
真正讓他對她心生波瀾的,是那次馬球場上的驚鴻一瞥。
馬背上的她,英姿颯爽,大膽而熱烈,耀眼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他終于明白,為何四皇子和五皇子都對她如此傾心。
馬球賽過后,他一連幾日都夢見她,甚至萌生了想將她據為己有的念頭。
當然,那只是夢中妄想。
清醒時,他比誰都清楚,想得到她,無異于摘下天邊的月亮。
但正因如此,他才愈發念念不忘。
姜蓮敏銳地捕捉到蕭修湛眼底一閃而過的厭倦,心中一驚,忙擦去臉上的淚痕:“殿下,蓮兒知錯了,往后定不再哭泣!”
“也別喚我姐夫,她從不會如此稱呼我。”蕭修湛凝視著她,目光晦澀,“喚我三皇子殿下。”
“是,三皇子殿下!”姜蓮心中惶恐,語氣愈發恭謹。
蕭修湛伸手輕觸她的臉頰,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無妨,慢慢學,本皇子有的是耐心。”
長得倒是很像她,只是性情不太像,好好調教,假以時日,定能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姜蓮鼓起勇氣,試探著問:“蓮兒可否留在殿下身邊?便是為奴為婢,蓮兒也心甘情愿!”
“傻丫頭,本皇子怎舍得讓你為奴為婢?”蕭修湛輕笑道,“快去收拾東西,隨我回宮。明日我便命人送聘禮到你家中。從今往后,你便是本皇子的貴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