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應了,沒有再看任何人。
花廳里氣氛有點微妙,大夫人都察覺到了。
午膳時候,她留下一名心腹的管事婆子,問她怎么回事。
“……畫舫有何不妥?”
管事婆子就把那日的話,告訴了大夫人。
大夫人聽了,冷笑了幾聲,叫管事媽媽退下去。
她同自已心腹說起此事。
“桓氏在如夫人落胎的時候,落井下石想要陷害二房,已經被人知曉了。”
當一個人有了錯處,又沒實權,她的威望就會大損。
若桓清棠從前在管事們心中有七成份量,如今只剩下五成了。
她壓不住程昭。
大夫人如今煩桓清棠,尤勝過程昭。
“夫人,您和大少夫人這樣斗,程氏要坐收漁利了。”心腹管事媽媽如此說。
別因小失大。
大夫人都明白,可她心里早已有了計較。
厭惡、喜歡,這些情緒是非常強烈的。人前時尚可遮掩,私下里如何控制得住?
程昭是外來者,大夫人原本就不喜歡她。
可桓清棠本是自家人,卻叛變了。盟友便仇敵,這仇恨可比單純的敵人濃烈多了。
大夫人甚至想,寧可便宜了程昭,也不愿把承明堂給桓清棠。
午膳后,大夫人小憩片刻,下午繼續理事,程昭的丫鬟卻來了。
“……三少夫人有些不太舒服。她說大廚房與門房上的今日事畢,她想告假半日。”丫鬟道。
大夫人蹙眉。
她沒說什么。
也沒虛偽說一句“是否要請醫”之類的話。
程昭回了秾華院,因為周元慎午膳后回府了。
他說好些日子沒有洗澡,營地不方便,程昭就吩咐丫鬟準備好熱水。
凈房內,他叫程昭進來服侍,為他擦擦后背,洗頭發。
程昭怕他胡來,一直提著心,他倒是似有疲倦,安靜闔眼打盹。
洗好了頭發,程昭又瞧見了他肩頭傷疤。
像一只沒有眼睛的狼頭。
她忍不住好奇,伸手去觸摸,周元慎捉住了她的手。
“有些癢。”他聲音緩慢而低沉。
程昭立馬縮回手。
卻忘記了他會偷襲。她尚未躲開,他長臂一伸將她的腰攬住了。
程昭衣裳鞋都沒脫就落入了水里。
溫熱的水,滾燙的男人,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周元慎……”
話音未落,唇已經被他封住了。
濕漉漉的衣裳鞋襪被扔出去,程昭坐在他懷里。
周元慎單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著她后腦勺吻她,吻得她近乎窒息。
浴桶里的水,后來一大半都溢出去了。
程昭軟軟趴在他懷里,頭都累得抬不起來似的,靠著他肩膀。
他微微側過臉,又吻上了她的唇。
“你好乖,程昭。”他輕聲說。
程昭氣得差點要跳起來,卻又被他抱得很牢。
只因情到濃處,他低聲對她說“你也出點力”,程昭正能借力,就聽從了他的話。
結果這男人不感恩,還說她“乖”。
他蹬鼻子上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