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卻清楚的意識到,她說的從來不是假話。
這邊游云歸在失落郁悶,而醫療室內,許栩腹部的子彈終于取了出來。
腸子被剪了一截,傷口縫合好后一個小時他就醒了過來。
許栩很謹慎,或者說這些年他謹慎慣了,不會讓自已失去意識太久。
醒來時病房內坐著趙靖黎和程沅。
雖說幾人關系塑料,但到底還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這兩人也不可能現在離開,更何況隔壁還有一個歐漠在。
“醒了?你還真是命大啊許老三,傷成那樣都不死。”
許栩蒼白虛弱的面龐掛上笑容:“謝了。”
謝什么?當然是謝他們兩個守著他等他醒過來,以防這船上還有沒有清理干凈的人。
趙靖黎皺著眉,他并不贊同他這么冒險的行為,但他不會阻止。
“確定這次會成功?”
許栩微愣,隨后看著趙靖黎笑了起來,這人真是聰明。
“我沒死,那就是成功了。”
“船上的人都控制住了吧?”
趙靖黎點頭。
他也是在上船前才知道這個瘋子以身為餌釣人,而且還真讓他釣到了。
許栩唇角弧度揚的越大。
“可得看好了,這些可都是我的人證啊。”
說完他又輕笑出聲:“一個野種,真以為聯合外人就能殺得了我,呵呵,讓他葬身大海真是便宜他了。”
他受傷后快速逃走找到了他一早就已經鎖定的人,他爸的私生子之一,許舟。
那個野種為了殺他也是費盡功夫,不光聯系了殺手,最后更是親自扮成了曾二爺的保鏢跟著進來了,想要親手殺他。
只可惜他不知道,他和曾二爺合作的更早,曾二爺把他賣了。
人已經被他殺了,刀子割開了脖子上的血管推進了海里,也是在那時,他看見了比他低一層的甲板上的陶枝。
也看見了一切,包括那道驚雷和閃電。
但他沒聽清她們在說什么,也不知道陶枝殺的女人是誰。
他本來是要回自已房間的,但剛好有人在追尋他,所以他躲進了陶枝的房間。
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想到先前的經歷和那個吻,許栩面上露出的笑十分顯眼。
程沅云里霧里的聽不懂他們兩人說什么,大概是奪權之類的事情,他不關心這個,只是想到了剛才在陶枝房間看到的一幕。
他眼神暗了暗,下意識就問道:“你怎么會在她房間里?還…還…”還是那樣的姿勢。
趙靖黎聞也朝許栩看去,許栩抬眼掃過二人,最后看著程沅輕笑。
“我想喝水。”
程沅黑著臉,但還是去給他倒了一杯,雖然他現在在禁水期,但是他自已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裝著水的玻璃杯遞到許栩面前,許栩卻沒動。
程沅會意直接朝著他灌下去,結果水杯剛碰到許栩的嘴他就喊燙。
程沅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燙?小爺給你倒的是冷水!!”
許栩聽到這話卻笑瞇瞇伸出舌頭用完好的那只手指了指。
“看到了嗎?有傷。”
程沅翻了個白眼:“有傷也……”
反應過來許栩的傷是在哪又可能是怎么弄的后程沅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里。
他握緊水杯看向許栩,眼眶都有些發紅。
“許栩!我操你大爺!”說著他將手里的水朝著許栩潑去,然而卻被許栩揚起被子擋住。
程沅見此憤怒的把水杯放下,而后咬著牙出了病房。
人走后許栩又看向一旁的趙靖黎,趙靖黎也同樣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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