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歸收到禾木消息的時候剛下樓,掛了電話看見手機上的消息,他臉色一黑,電梯門都沒出就按下了往上的電梯。
一個人匆匆忙忙跑過來也想要做這一趟,結果游云歸沉著臉狂按關門鍵把門關上了。
電梯里他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咬牙。
讓他知道是誰趁他不在去獻殷勤,他要把他屎都打出來!
等電梯終于在五樓停下,他步伐急切的大步朝著房間走去,一小段的路他現在卻覺得很遠,恨不得兩步就到。
老遠的就看見了門神一樣站在房門口的兩個人。
游云歸陰沉著臉上前就要開門,結果飛鷹直接側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他直接揮手想要把人推開,結果對方卻一動不動。
游云歸皺著眉:“讓開!”
飛鷹面無表情:“抱歉游少,小姐說了,誰都不讓進。”
游云歸看向禾木,禾木點頭。
游云歸咬牙冷笑:“我也不讓進?這他媽我的房間不讓我進?”
飛鷹依舊面無表情:“小姐說的是任何人,當然包括游少您。”
飛鷹是十分聽話的,軍令如山吶軍令如山。
“里邊在什么?誰進去了?”
禾木語氣有些虛,弱弱說道:“是盛先生...”
“你剛離開兩分鐘小姐就打開了門,剛好盛先生過來,然后...”
游云歸看向禾木,咬著牙眼神陰冷問:“然后怎么了?”
禾木看了看自已老大不好的臉色,說道:“然后盛先生就被陶小姐一把拽進去了。”
聽到這里游云歸一愣,陶枝把人拽進去了,還吩咐不準人進,那會是什么情況?
想到某種可能性,游云歸的面色黑的快要能滴出水來。
想也沒想再次上前就要闖進去。
飛鷹依舊擋在門前,游云歸直接抬手揮了過去,低聲怒斥:“滾開。”
飛鷹當然不會還手,但也往一旁躲了躲沒讓游云歸揮中。
游云歸就在這個空檔將卡放在了門上。
然而開門前他卻停住了。
如果他現在進去,她是不是會很生氣?
她生氣的后果是什么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進去了,那她可能以后就再也不會理他了。
況且如果里邊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樣,他看見了又能干什么?他真的能接受那個畫面嗎?
就算能接受,那再然后呢?
他現在就是無比后悔剛才為什么要離開,想著就幾分鐘的時間肯定不會出什么事,結果就是這幾分鐘,將一個他最防備的情敵送到了她嘴邊。
該死的盛霽川,他離開有多久?有五分鐘嗎?
真是不要臉的賤人!明明都被拋棄了還舔著臉一個勁的纏上來,還趁他不在跑來枝枝面前獻殷勤,他真該殺了他!
不要臉的東西!他就是仗著枝枝年紀小容易心軟!
狗東西!他早晚有一天活剮了他!
游云歸簡直要氣瘋了,不知道里邊是什么情況,但他知道陶枝讓誰都不準進,那就說明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表情兇狠眼尾發紅,游云歸心里有些難受,舌尖抵著后槽牙冷笑了一聲,但到底沒有將門打開,反而將手放了下來。
“好好守著,別讓人打擾他們。”
他說話時聲音低沉沙啞,聽得出來喉間都有些艱澀。
以往一直志得意滿張揚肆意的人,現在卻神情低落,好像頭上豎著的狼耳朵和身后的狼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盯著房間門看了許久,他轉身離開了五樓朝著樓下的酒廊而去。
他剛離開,盛霽川派人去叫的醫生就到了,但人到了門口卻被攔了下來。
輪船離開港口時是晚上八點,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游云歸坐在酒廊的環形沙發里,桌子上擺著一瓶酒和一把劍。
劍就是陶枝剛拍下來送他的那把,他現在看著,心里卻難受的不行。
雖然她一直說不可能只喜歡他一個人,但是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只有他,他心里還是抱著僥幸的,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