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郁瑾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
用鑰匙打開門,里面一片漆黑寂靜,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城市的光線隱約透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輪廓。
“小景?周津成?”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無人回應。
她以為周津成帶小景出去吃飯或者散步了,便也沒多想。
彎腰在玄關換鞋,隨手將外套和包扔在旁邊的柜子上,穿著拖鞋往里走。
剛走進客廳,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摸墻上的開關,旁邊黑暗中猛地伸出一只大手,精準而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極大,捏得她腕骨生疼。
“啊!”
郁瑾嚇得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掙扎。
下一秒,一個滾燙而帶著怒意的吻就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
毫無溫柔可,充滿了侵略性和懲罰的意味,幾乎是在啃咬,掠奪著她的呼吸。
郁瑾徹底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憑借本能拼命掙扎扭動,雙手被鉗制,她就用身體去撞對方。
混亂中,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倒在身后柔軟的沙發上。
沉重的男性身軀隨即壓了下來,膝蓋強硬地擠入她的雙腿之間,將她牢牢困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
“唔,放開我……”
郁瑾好不容易偏開頭,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驚恐地低吼。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她終于看清了壓在她身上的人。
是周津成。
他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具體表情。
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駭人,里面翻滾著她從未見過的、近乎瘋狂的怒意和某種黑暗的情緒。
“周津成!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郁瑾又驚又怒,聲音發顫。
“瘋了?”
“瘋了的人不是我。是你。”
他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粗暴地扯開自己襯衫的扣子,幾顆扣子崩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露出線條緊繃的胸膛。
“為什么要去德國?”
“到底有誰在等著你?讓你這么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我?”
他的心很痛,程度不亞于五年前。
郁瑾的心臟猛地一縮,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她的愣神和慌亂無疑更加激怒了他。
郁瑾被他吻得幾乎窒息,肺里的空氣都被榨干,大腦因為缺氧而陣陣發暈。
掙扎的力道漸漸變小。
周津成察覺到她的軟化,禁錮著她手腕的力道卻絲毫未減。
“回答我!”
“沒有誰。”
她聲音破碎,帶著哭腔。
“你放開我,周津成,求你了。”
“沒有誰?”
周津成根本不信,他的動作更加粗暴,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褲子的紐扣。
“那為什么瞞著我?嗯?”
“是……是正常的工作調整。”
郁瑾在他粗暴的親吻間隙,艱難地擠出解釋,聲音破碎不堪。
“總部那邊的項目需要人。”
“工作調整?”周津成冷笑一聲,滾燙的唇貼著她的耳廓,氣息灼人,“又在騙人嗎?什么樣的工作調整,需要你處心積慮地瞞著我,甚至偷偷計劃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他的手指在她腰間敏感處用力揉捏,引得她一陣顫栗。
郁瑾的辯解在他聽來蒼白無力,更像是一種刻意的欺瞞。
“我沒有……”郁瑾徒勞地否認,眼淚滑落,“你相信我……”
“相信你?”周津成的笑聲更冷,“你讓我怎么相信一個隨時準備逃跑的人?”
他猛地想起小景天真無邪的話語,那股被背叛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
他低下頭,再次狠狠吻住她,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語,這個吻帶著吞噬一切的瘋狂和絕望。
郁瑾被吻得頭暈目眩,幾乎缺氧,殘存的理智讓她抓住最后一絲機會掙扎。
“別這樣,小景還在家里。”
她試圖用女兒喚起他的顧忌。
周津成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他貼著她的唇瓣,聲音低沉而殘忍地打破她最后的希望。
“她不在,我爸媽想她了,下午就接過去了,現在早該睡著了。”
郁瑾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不知過了多久,天快亮了。
醫生趕了過來,提著藥箱,看到客廳里的一片狼藉和沙發上昏迷不醒的郁瑾,以及旁邊臉色慘白、衣衫不整的周津成,立刻明白了大半。
他快速上前檢查郁瑾的情況,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聽了聽心跳。
“怎么樣?”周津成的聲音緊繃得像是要斷裂。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劇烈疼痛和過度刺激導致的暫時性昏迷。”
醫生冷靜地回答,但看向周津成的眼神帶著不贊同和嚴厲。
“周先生,您太不知節制了。這位女士的身體本就偏弱,怎么經得起這樣……”
后面的話醫生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拿出嗅鹽在郁瑾鼻下晃了晃。
郁瑾喉嚨里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睫毛顫抖著,似乎有轉醒的跡象,但依舊虛弱。
醫生又給她打了一針舒緩鎮定的藥物,然-->>后留下一些外用的藥膏,仔細交代了用法和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