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
畫面還浮現在她的眼前,隆起的睡衣,男人利落干凈的短發。
她羞澀難耐,頓了頓,聲細如絲。
“什么也沒做。”
郁瑾快步走開,身后一聲冷冷的呵斥。
“回來。”
她停下腳步,慢慢轉身看向他,她就當什么也沒發生,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剛才那叫誘奸,明白嗎?”
“按照情節輕重,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我現在是要報警嗎?”
郁瑾支支吾吾,她看向周津成,眼神有些膽怯。
他說這些話想干嘛?
周津成整理了一下襯衣,無框眼鏡下的眉眼清冷禁欲,從她臉上一掃而過,臉色嚴肅。
“我們之間不用如此。”
郁瑾扯了扯嘴角,什么我們,她跟他早就沒關系了。
周津成把手里的領帶扔到旁邊的沙發上,眸色一深,睨眼看向她。
“如果有其他人對你這樣,你應該報警,或者立刻給我打電話,而不是說”
他聲音頓了頓,臉色更冷。
“他什么也沒做。”
郁瑾擺了一下手,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些道理她當然懂了,再說了,誰會跟他一樣流氓。
“你剛才可不像是會拒絕的樣子。”
身后傳來淡漠沉穩的話,她身體一僵,像是被點了穴,站在客廳里一動不動過。
他給她的感覺,還是那么熟悉。
她感覺不到身體的排斥,大腦是完全放空的。
不僅沒有排斥和抗拒,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久違的安全感。
眼眶的濕潤并非是痛覺,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僅是身體,心也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只有無意識地落淚。
郁瑾聽到他的腳步聲,再一轉身,周津成已經站到了她身后。
“周律,我在監獄里五年了。”
她仰著頭看他,眼里噙著淚。
是人,就有欲望,她當了五年尼姑,面對他沒把持住,也不是什么很難理解的事情吧。
“不管是你,還是誰,對我來說沒什么區別。”
周津成黑了臉。
她說他跟別的男人沒區別,是跟姓裴的比較,還是跟那個小白臉比。
他安靜地站著,看著郁瑾走向旁邊的柜子。
她從里面拿出一條毛毯,遞給他,“家里沒有多余的被子,你蓋這個,睡床上。”
周津成看一眼她手里的毛毯,粉色的,上面還有卡通圖案。
“我不蓋這個,我要蓋里面的被子。”
其實對他來說,蓋什么都一樣,反正是睡不著覺。
“不行,那是我的。”
郁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怎么能把被子給他蓋,那是她平時蓋的。
周津成沉默不語,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說:“還早,我不介意”
“等等。”
郁瑾條件反射,她聽不得還早這兩個字。
“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睡覺?”
她得看著他睡著,她才能放心,她怕他再對她動手動腳。
周津成薄唇微勾,黑眸凝視著她的眼睛。
“很簡單,今晚我們都睡床上。”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