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有人看著證件照,都能有欲望。
如果有這種人,那得多禽獸。
周津成眉心一蹙,-->>他想起有件事還沒說,跟官司無關。
昨晚給她發信息的人是濮竹青,今早從廚房里出來的女人也是濮竹青的人,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快走兩步,欲要攔住她的去路。
一輛路虎車急速駛過來,橫在兩人之間,車窗玻璃降下,阿威手臂搭在窗邊,朝著郁瑾揮了揮手。
“郁姐,我來接你了。”
剛才迷路的時候,她就給阿威發去求救信息了。
郁瑾拉開車門,徑直上車。
阿威打轉方向盤,覺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有些眼熟,身形頎長,一身昂貴深色西裝,眉目清冷,神情凝重。
這不是周大律師嗎?
前不久剛在校慶上見過,花了十萬買走一沓老舊照片的大冤種。
住這么好的別墅,怪不得不把錢當錢呢。
周津成沒有追上去,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對面是一個男人,聲音年輕。
“周律,你托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周津成捏了捏晴明穴,語氣平平:“說。”
“五年前,從城西女子監獄調走過一批女犯人,關押到別處。”
“有褚南傾?”
周津成語氣有些急。
“名單上有,但據知情人透露,褚南傾在半路逃跑了,當時監控不夠完善,找了好幾天沒找到,犯人逃跑是大事,負責押送的人怕擔責,把這事瞞了下來。”
“我查了所有監獄的檔案,她確實不在接收名單里。”
周津成攥著手機的修長手指泛紅,頓了頓聲音,啞著嗓子問:“這么說,她真的沒死?”
“周律,有個事必須得讓你知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磨磨嘰嘰,有點想說又不敢說的意思。
“據景江市五十里外的鎮遠村,倒是有個叫褚南傾的外鄉女人,是被人販子賣到村子里的。”
“村里的人說,她體型肥胖,樣貌年輕,一直生不出孩子,前不久被丈夫家暴打死了。”
周津成臉上沒有表情,原本平穩的呼吸節奏,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停頓。
他沉默片刻將電話掛斷。
自然垂落在身體一側的左手手指倏然蜷起,月白襯袖緊繃在手臂上,手腕上蜿蜒縱橫的青筋隔著薄薄的布料清晰可見。
生不出孩子
他記得周家人是說過,褚南傾身體不太好,是胎里的病,小的時候打了很多激素也沒治好,估計以后生孩子是個難事。
他知道這事,每次避孕措施都做得很好,大學四年,她一次都沒有懷孕。
只有最后那晚,兩人都喝了一點酒,一整盒用完了還在繼續。
監獄里的檔案很可能是假的,她沒有因為宮外孕死去,而是因為出逃被販賣又遭遇毆打。
周津成坐在車內,闔上眼,喉結極其輕微地向下沉降,隨即恢復原位,快得像錯覺。
昨晚那通電話,只是他酒后的幻聽的嗎?
那女人的聲音,像極了褚南傾。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寧可是因為前者,寧可監獄里的檔案是真實的。
微信提示聲短促,他沒有反應,緊接著握在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他重新睜開眼,看到備注上周芷兩個字,接通電話。
“你倒是看看我給你發的照片呀,你喜歡哪個,我周末安排你們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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