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
郁瑾偏偏頭,不去看他。
周津成站在她身前,氣質冷然孤高,如遠山棲雪。
久久地凝視著她,沉聲說:“你挑男人的眼光怎么還是這么差。”
郁瑾心臟猛然跳動了兩下。
還是這么差他為什么要說“還”。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張了張嘴,“我什么時候挑男人了?”
周津成就是她親自挑的,想在想想,當時確實夠眼瞎的。
“前天的小白臉,今天的偽君子,不是嗎?”
他聲音平緩如山林幽溪,聽不出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緒。
周津成說的小白臉是司徒醫生,郁瑾雖不悅但也能聯想到。
司徒遂年瘦高儒雅,膚色冷白,露在外面的皮膚比身上的白大褂還白。
可他憑什么說裴相山是偽君子?
她眼睛瞪圓,憤怒自下而上外漏到臉上。
“你住口,你憑什么侮辱裴警官。”
周津成低頭譏笑一下,深邃黑眸目光重新移到她的臉上,嘴角的笑戛然而止。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沒感覺出來嗎?”
郁瑾眼珠微動,想不到裴相山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樣子的,她跟在他站在一起,注意力不在他的臉上。
只聽他說什么就好了,為什么要關注他的目光?
周津成又靠近她一步,這次兩人的身體幾乎要碰到一起。
他伸出手,抓上她的手腕。
她退無可退,感受著他身上的熟悉氣息,心猛烈地跳動著。
他忽然俯身,利落干凈的短發蹭過她的臉頰,薄唇貼近她的耳廓,炙熱的氣息噴灑她細嫩敏感的后頸。
“你信不信,他今晚回去肯定拿著你的照片做一些見不光的事情,滿足對你的欲望。”
郁瑾一愣,對視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眸,瞬間明白。
“不可能!”
她像個炸毛的小獅子,紅著臉否認。
裴相山一直拿她當妹妹,連杜警官都沒懷疑過,周津成憑什么褻瀆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
周津成眉眼壓低,見她不信,勾了勾唇又說:“他看你的眼神,我很熟悉。”
郁瑾大腦宕機,怔住幾秒,意識到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你無恥。”
他也干過那種事,拿著女人的照片滿足自己的欲望,
是溫妤嗎?
難道他之前跟她上床,腦子里想的都是溫妤。
郁瑾胃里有些不舒服,臉色漸白,從憤怒變成一種無力感。
“反正你也得到人了,不是嗎,也不枉費你之前拿照片解決欲望的暗戀深情。”
周津成想了想,輕嗯了一聲。
“我跟他不一樣,我敢承認,但他不敢。”
郁瑾臉色更差了,她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真夠無恥的。
“以后如果不是跟官司有關的事,希望周律師不要打擾我的私生活,碰到了也當作不認識就好。”
郁瑾并不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裴警官不會這么做,而且他手里根本沒有她的照片。
她只給過裴相山幾張藍底證件照,因為要辦理證件,還有出獄的手續,都需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