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站在一棟別墅前,東張西望找不到出去的門口,一輛奧迪車從她身后不遠處飛速開了過去,
她扭頭看,身后空無一人,更沒有看到什么車駛過a去。
郁瑾走到一條小路上,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在一個布告欄前面,旁邊還有一個拿著攝像機的同事,像是在拍什么普法宣傳視頻。
郁瑾的心沉了下來,安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裴相山今天穿得很正式。
藏青警服裹住繃緊的肩背,硬朗線條撐起布料,毫無褶皺,肩章金徽冷光微爍。
皮帶緊束腰腹,金屬扣泛著寒光,腰線利落收窄。
裴相山抬頭看到她,示意一旁的同事等一下。
他小跑到她面前,渾身皮膚是常年戶外訓練曬出的小麥色,硬朗帥氣,唇角倏然扯起。
“南傾,你怎么在這兒?”
郁瑾伸出手,手指在觸碰到他唇瓣的前一秒停下來。
“裴警官,你現在該叫我郁瑾。”
裴相山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哦對,看我這記性,給忘了。”
“沒關系,反正也沒人聽到。”
郁瑾笑容淺淺,光線照在她的臉上,燦爛又溫暖。
男人的視線觸到她臉龐的剎那,搭在槍套上的手指驟然懸停,指節僵直。
他最近忙著幫省里拍宣傳片,都沒顧上去看她。
也不知道她適不適應出來的生活,工作地方的同事有沒有為難她。
“裴警官,先別管我為什么在這,現在我迷路了,你愿不愿意送我出去?”
郁瑾笑著問他,他連話都沒聽清楚,只顧著點頭。
南傾讓他做什么,他都會答應的。
“小劉,你先回去。”
裴相山隔著一條馬路喊對面的同事,同事立刻應聲:“是,裴隊。”
郁瑾跟他肩并肩,兩人并排著走。
他有些局促,又是整理帽檐,又是拽拽警服。
“你今天穿得這身制服是新發的嗎,挺好看的。”
“是,你喜歡?”
裴相山高興地看向她,微微側著頭。
她比他矮一個頭,這個角度剛凝視她的側臉,又不容易被她發現。
郁瑾點了點頭,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裴相山看到前面拐外出就是別墅區氣派的大門,他不自覺地放慢腳步。
“聽杜警官說,她幫你找好了工作,還租了房子。”
“嗯,新聞公司的老板是杜警官的表哥,我現在住的房子,房東也跟杜警官認識。”
“那就好。”
裴相山放下心,杜怡眉辦事,他還是信得過的。
郁瑾停下腳步,前面幾米處就是別墅大門了,她能打車自己走。
“光顧著說我了,裴警官你呢,最近還好嗎?”
碰到了,她肯定要問候一下他。
她在監獄里五年,裴警官每個周末都去看她,風雨無阻,給她帶書帶日用品,甚至帶小景的照片,還拜托監獄里的警員照顧她。
她現在仍然記得,裴相山第一次去監獄看望她。
她正好被監獄里的大姐大欺負,他走過來,一個利落的動作就將想要動手打她的人擒住了。
監獄的領導找他問話,他不茍笑,一本正經地說。
褚南傾是他遠房親戚家的表妹,年紀小不懂事,受壞人連累,才到這里來的。
他身為表哥,理應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