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會,白玉安病重垂危的消息繼續發酵,彭程碩一黨果然步步緊逼。
“陛下!”彭系一員干將出列,“靖安王殿下忠體國,積勞成疾,臣等無不扼腕痛惜!然,北境乃國之門戶,軍務繁重,非同小可。以往王爺雖靜養府中,仍能運籌帷幄,臣等不敢稍擾。可如今”
他刻意一頓,“如今太醫令親診,王爺已至嘔血之境,口不能,實難再理政務。若因此延誤軍機,動搖國本,臣等萬死難贖!為江山社稷計,臣懇請陛下,當機立斷,另擇賢能,全權署理北境軍務,以安天下之心!”
此一出,滿殿嘩然。
龍椅之上,皇帝喜怒難辨。
以往白玉安病重卻未露敗象,他需要這個侄子來制衡彭程碩等驕兵悍將。
但如今,白玉安病入膏肓的消息由太醫院證實,平衡已被打破。
他必須考慮,若白玉安真的不治,如何防止彭程碩權勢過度膨脹。
此刻默許彭系發難,既是試探王府虛實,也是借此機會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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