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堵在二皇子府門外罵了兩個時辰,直將母豬罵出來,扇了倆巴掌才走。
“殿下。”馬車旁的侍從小心開口,“可以回府了。”
二皇子揉著眉心,疲憊地應了一聲。
剛才不是不想回,而是大門被小藍堵著,不許出不許進,誰動扇誰。
二皇子府一群軟柿子,連個螞蟻都舍不得踩,只能由著小藍作威作福。
二皇子本人則趴在馬車里滿臉麻木地挨了兩個時辰的罵。
此刻,馬車終于駛入府中。
外頭聚集的人見沒好戲看了,這才有說有笑地小聲議論著,漸漸離開。
此時正是午膳時分,二皇子照例緬懷了面前的三菜一湯,在心中誠摯感謝后,才不忍地吃了起來。
“殿下,藥好了。”侍從端來藥,小心地給他喂。
“姓二的姓豬的!你爺爺我又回來啦!”尖利高昂而熟悉的聲音再次響徹府邸。
“噗——”
二皇子一口藥被嚇噴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正透過大開的窗戶,看到小藍俯沖而下,給了豬頭一巴掌。
然后站在豬頭頂一邊扇一邊罵:“桀桀桀,以為本座走了?做你的豬頭大夢去吧!膽敢暗算本座,就要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今日,你是一顆螻豬,明日,本座要你投胎成乾元宮里砌墻的灰!”
“本座下面有人!”
這聲更加高昂而驕傲,含著無盡自信與底氣。
在它下頭,豬臉懵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往上瞟,很快就瞟成了斗雞眼,肥壯的身體不斷甩著,小藍卻穩如磐石。
驕傲地仿佛站在王座上,繼續罵街。
整個二皇子府都能聽到它的聲音——時而氣急敗壞,時而低沉霸氣,時而媚惑勾人。
然后循著飯點,給二和豬一點補充精力體力的時間,自已也飛回秦王府補充詞匯量。
整整一天一夜,其用詞之豐富,體力之充沛,罵街之臟,叫二皇子府上下都開足了眼界。
凌晨時分,它還即興來了幾首軟版山路十八彎。
又唱又罵,一張嘴熱鬧極了!
“殿、殿下……”侍從有氣無力地勸,“不如我們進宮養傷吧?”
“進宮?”二皇子冷笑一聲,“進宮等秦弦那個蠢貨坑死我么?”
乾元宮住不得,皇子所還有秦弦,他無處可去!
接連折騰了兩日后,二皇子又送出了五萬兩黃金。
小藍終于不罵了。
安國公也被換了出來,準備與昌平長公主帶女去江南養身體。
溫軟帶著謝云歸去送行,畢竟她與昌平也算老交情了。
就算昌平沒了身份地位和權勢,這人脈也不能丟。
“兩天了,才把人換出來。”馬車里,溫軟隨口點評,“小秦你還得再練練,跟在本座身邊耳濡目染,竟還如此磨磨唧唧,你叫本座如何對你交付重任?”
秦九州一手撐著額頭,眼下泛青,昏昏欲睡。
“知道了。”
能在連夜抄府規的同時,與老二一起籌謀救出安國公,他自認已用盡全力。
白照云轉移話題道:“這兩日朝堂因此事吵得熱火朝天,安國公昨日才被判斬首,朝野上下都盯著呢,若非小郡主您拿出了人皮面具,恐怕安國公都難以脫身。”
系統被壓榨的積分已經寥寥無幾。
人皮面具貴死了!!
溫軟閉著眼睛,淡淡開口:“若非十萬火急,又怎需本座出手?”
“對!小郡主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說話間,已經到了城外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