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連無生都沉默了。
所有人默默看著溫軟,眼神極度復雜。
原以為小郡主是無視輩分故意裝糊涂當老大,可看著她許諾后仿佛錯億般咬牙切齒極度不甘的表情……
她好像是真把自已當秦九州的爹了。
這很難評。
秦九州本人更是沉默的可以,看溫軟跟看智障一樣,良久后才靜靜開口:“你有病嗎?”
“?”
“秦九州!”溫軟怒從心起,“本座一而再再而三給你臉面,甚至許你萬人之上的殊榮,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九州閉了閉眼。
再度睜開后,他看向白照云:“去廊下。”
白照云欲又止。
看著他身姿挺立,仿佛半點不折腰的傲骨模樣,她很想說——真有骨氣,就該狠狠給小郡主一點親爹愛的教導,再不濟也該拂袖離開。
而不是窩窩囊囊的還遵從著她的吩咐。
好像舍不得走似的。
這邊,溫軟已經氣得跳腳,恨不得把這群倒反天罡的逆子逆徒一起埋糞堆里去!
“妹妹別怕!我還在你身邊!”秦弦哭得有些頭暈,卻依然堅定道,“我這就為你捉拿竊賊!”
他惡狠狠轉身,面對無生:“禪師,你太過分了!快把妹妹的法器還回來!”
他哭得腳下不穩,卻還是牛犢子一樣直直沖向無生。
無生臉色微變,竟是轉身避開,毫不與他對打。
秦弦撞向了秦九州的腰椎骨。
他頓時驚恐:“啊——”
秦九州閃身避開,同時提住秦弦后衣領,挽救即將他撞上假山的腦瓜子。
“哎呦!”
“蠢貨!”溫軟張嘴指揮,“秦弦,給本座上!痛擊逆徒無生!”
秦弦腦瓜子還暈著,卻立刻轉身,又沖向無生。
秦九州察覺到什么,皺眉看向溫軟:“你手怎么了?”
以這玩意兒的德行,氣急敗壞時早該手舞足蹈了。
還能忍得住負手裝深沉?
白照云忙道:“王爺,小郡主手被無生禪師用法器捆住了,我們解不開——”
話未說完,她驀然住嘴。
秦九州已經臉色陰沉地提開秦弦,往無生攻去,搶奪法器。
“好樣的!”溫軟眼睛驟然發亮,“小秦,你若能奪回法器,本座必定重賞!”
秦九州充耳不聞,只是眼神發冷地與無生交手。
“法器拿來!”他聲音冰寒,“一個三歲孩子,你也狠得下心去綁?下一步又該做什么,把她帶去佛前超度嗎?!”
“阿彌陀佛。”無生卻不知該說什么了。
他沒想綁溫軟,實在是……實在是她太不像話了,功法剛到手就原形畢露,這些時日來的善良大度竟全是偽裝……
一得到想要的東西竟就要大開殺戒。
饒是無生年過半百,早已修得佛心,處事不驚,還是被溫軟氣得臉色發青。
她竟比秦王更陰險,更難度化!
兩人身形極快,出手利落果斷,短短時間內竟已打出殘影。
無生無論內功還是身法都當得天下第一,舉世難逢敵手,秦九州輸在年輕,內功不及他深厚,可在無生只守不攻之下,竟叫秦九州隱隱占據上風,打得他節節敗退。
溫軟看的眼睛發亮,一個激動之下,忘了自已還站在石桌上,腳一下踩空,身體猛然向下倒去。
“啊啊啊——”溫軟眼神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