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與你有恩怨?”
趙長空細微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王凱杰微微點頭:“他叫任宏才,他父親是戶部郎中任濤。”
“豈不是與你父親是同僚?”
“他父親之前貪墨銀兩被我父親舉報,導致他父親任濤升遷之事擱置,所以對我算是恨之入骨。”
“怪不得。”
趙長空恍然。
一般這種事情,主家發話沒人會說什么,對方這般極力反對,顯然是帶著私怨。
趙景鹿的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周圍這么多人都在應和,他也不好再替王凱杰說什么。
只好看向王凱杰道:“既然這樣,那王兄便開始吧。”
王凱杰渾身一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求助的看向趙景鹿。
然而,趙景鹿卻喝了口茶,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王凱杰神色無奈,嘆了口氣,他知道,今日這頭酒他是喝定了。
“王兄這般苦大仇深的樣子,莫不是怕了?”
任宏才的聲音突然傳來,眼神中帶著戲謔。
“我王凱杰豈會害怕?”
說著,王凱杰站了起來。
但是,不等他開口,坐在他身邊的趙長空卻忽然起身,沖著眾人微微躬身:“我家公子今日出行受了傷,其實他早就作了一首千古佳作,為的就是與諸位分享。”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一愣。
一旁的王凱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長空,低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哪有什么佳作!你想讓我在皇城丟盡臉面嗎?”
趙長空拱手:“公子,您就別藏著掖著了,今日一早您在車里念誦了那么多遍,就連小的如今都會背誦。”
“我哪有!”
不等王凱杰解釋,周圍便響起了一陣嘲諷的聲音。
“是嗎?沒想到我們王兄如此有才,竟然能夠做出千古佳作。”
“還不趕快念誦出來讓我等自慚形穢一下。”
“說不定又是天上鳥兒飛,水里魚兒游的詩詞。”
“沒有吃過細糠,就連槽食也覺得好吃。”
王凱杰聽到周圍的聲音,一陣面紅耳赤,他有些搞不懂趙長空到底要做什么。
“王兄,趕快念出來啊,遮遮掩掩可不是你的性格。”
“若是他不愿意念,那個書童,你將你家公子作的詩詞念誦出來。”
趙長空擺了擺手:“這不合適吧。”
任宏才直接拿出了一塊金子,丟給了趙長空:“你只要念誦出來,這塊金子便就是你的!”
聞,趙長空接住了金子,一臉欣喜之色。
微微拱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旁的王凱杰心中大感不妙,他現在終于明白趙長空為何要跟著自己來到這里。
為的就是要徹底毀壞他的名聲。
王凱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今日過后,恐怕他再也無法在皇城的儒生中立足,也會被趙長空今日的舉動,永遠的立在恥辱柱上。
現場依舊是談論聲此起彼伏,因為他們根本不相信,王凱杰會做出什么好詩詞出來。
眾人都等著品頭論足,好生諷刺一番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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