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大周推行軟字與戰列艦的威脅下,文武百官再次忍辱負重的應下學習軟字的要求,并接受每日隨堂測。
一個時辰下來,金鑾殿內除溫軟以外的所有人身心俱疲,包括她自已人。
等終于聊完政事之際,大家看起來都蒼老了好幾歲。
“無事便退朝吧。”溫軟說完,想起什么,“對了,小梁,你留一下。”
小梁?
一位姓梁的年輕御史遲疑一瞬,站定不敢動了。
其余姓梁的見狀,以為叫的不是自已,立刻跟狗攆似的跑了。
秦九州剛想提醒溫軟認錯了人,忽聽耳邊有人苦口婆心的勸:“王爺,郡主如此……活潑,您也該教導一二啊,否則——”
“你可拜錯佛了。”楊尚書拉住那人就跑,還嘀嘀咕咕,“秦王自已都被女兒管著呢,還指望他教訓?他不被訓成孫子就不錯了!”
“啊……這、這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別看他整天霸氣側漏那樣兒,其實在家可慫了,宸安郡主讓他拜皇上為義父,他都乖乖聽話拜呢!”
“啊……這、這對嗎?”
“這可是二殿下親眼所見,你說呢?”
嘀嘀咕咕的議論聲漸行漸遠,秦九州臉綠了。
老二!那個大嘴巴!!
連楊尚書都知道了,距離滿朝文武知道還遠嗎?!
既然養傷都不消停,那就別消停了!
秦九州臉色黑沉,拂袖就去找二皇子算賬了。
金鑾殿只剩下溫軟一群人,以及梁御史。
“敢、敢問郡主,可有何事吩咐微臣?”梁御史心臟怦怦跳,嚇紅的眼睛襯得一張如玉臉龐更加俊逸。
他只提醒了一句叫宸安郡主給皇上讓座啊!
那群老頭子罵的那么狠,卻只留下他一個人是什么意思,柿子撿軟的捏?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慈愛的奶音響起:“小梁,你最近表現很好。”
“是!微臣知錯——嗯?”梁御史震驚地抬起頭。
“嗐……傻孩子,請什么罪?”溫軟和藹地笑了,“你的忠心,本座都知道。”
忠心?
也對,宸安郡主再調皮,也是皇上膝下僅有的獨苗苗了,祖孫感情定然很好……她是在夸獎他關心皇上沒座位的忠行!
梁御史松了口氣:“此乃微臣分內之事,不敢當郡主夸獎。”
“那怎么行?有功之臣,便該賞。”溫軟擺擺手,一小箱黃金被捧去梁御史眼前。
梁御史雖心動,但還是連連推辭。
“長者賜,不可辭!”奶音驟然威嚴且不容拒絕。
嚴厲地盯著梁御史收下黃金后,她才滿意下來,語氣帶著一絲深沉:“本座才登基,正是根基不穩之時,很需要你這等赤膽忠心的佞臣,以后,你便是本座安插在——誒你是什么官兒來著?”
梁御史從佞臣回神,看著那張憂郁的胖臉,下意識答:“微臣是慶隆二十六年的探花,上個月剛入御史臺。”
溫軟眼睛一亮。
正好是那群糟老頭的大本營!天助王也!
“很好,以后,你便是本座安插在御史臺的內應。”她嚴肅吩咐,“御史臺不干凈,如有異動,你一定要第一時間稟報本座,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