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也抱臂點頭:“她還算行。”
一屋子龍子鳳孫,愣是沒個將溫軟的遠大志向告訴倒霉親爹的。
臨走前,溫軟拍著慶隆帝的肩膀:“說來,本座還有一事想與慶隆你商議一二。”
人小鬼大的模樣叫慶隆帝稀罕不已,好笑問:“何事?”
“先前你扣了小秦多少年俸祿?”溫軟胖臉嚴肅。
她也是被剛才的罰俸提醒,才想起自已還有筆錢在慶隆這沒拿回來的。
“這都是本座的錢,念在與你相識一場的份上,本座不與你計較搶錢一事,但你必須雙倍還回來。”
這倒不是什么大事,權當是給孫女的零花了。
慶隆帝很好說話的點頭:“朕從何時開始扣他俸祿的?十年前?一年三萬兩,十年三十萬兩,雙倍……”
慶隆帝越算越沉默,下意識住了口。
六十萬兩?
倒不是給不起,而是如此數額龐大的錢……給孩子不安全。
“不對。”溫軟瞇起眼睛,“別偷換概念,本座是問你扣了小秦多少年俸祿?”
慶隆帝看向王福。
王福略算了算,抽搐著嘴角道:“回皇上,一共……一百五十七年。”
一年三萬兩,一百五十七年是多少來著?
慶隆帝白眼一翻就準備暈過去。
愣是被無生救醒了。
慶隆帝臉色微青:“秦九州。”
秦九州面無表情:“父皇不會是想克扣兒臣的俸祿吧?”
“你能活一百五十年嗎!”慶隆帝怒聲就罵。
“他能不能活不重要!”溫軟皺眉怒斥,“重點是本座的錢!慶隆,你年紀輕輕的,可別學老奸巨猾那套,本座再給你臉面,也不是叫你賴賬用的!”
慶隆帝震驚地看著她。
正在他隱隱察覺三分腦血栓的真相時,追風適時上前,在他耳邊低聲開口:“皇上明鑒,小郡主幼時過慣了苦日子,對銀錢便也珍視了些……王爺已將私庫府庫都交給小郡主打理了,也是彌補對小郡主生而不養的愧疚。”
秦九州的私庫都去了溫軟手里?
慶隆帝眼神一動,又的確對溫軟幼時的遭遇有些心疼。
追風最后加了一把火:“小郡主在某些事上異常執拗,您若能賜下銀兩,想來在入護國寺一事上,小郡主也會適當松口……三封陳情書之內,必能批下來。”
慶隆帝還沒明白三封陳情書的嚴重性,但到底還是松了口——雙倍給一百五十七年的俸祿當然是不行的,秦九州又不是老王八,活不了那么久。
但追風敲定了百萬白銀,有了對比在前,他倒能接受了。
只有王福欲又止。
總共才罰了十年,哪有預支后面一百多年俸祿的道理?皇上是不是被宸安郡主過低的底線和腦子給繞進去了?
一車又一車白銀從慶隆帝的私庫被運了出去。
溫軟不太滿意,但追風說的又有道理。
慶隆是個儉省的皇帝,不亂花錢,以后他的私庫都是她的,現在在誰手上倒也不重要了。
一路走到了宮門處。
青玉看著那一車車錢,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小郡主……終于打劫到皇宮了?”
走哪哪脫層皮,這對嗎?!
皇上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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