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聽?”
溫軟眼睛瞇起,唇邊露出一抹篤定:“叫本座上前細聽,好趁機吐本座一口口水或咬掉本座的耳朵嗎?”她冷笑一聲,“本座還能不知你主角團不卑不亢的德行?”
“不知所謂的東西!玄影留在這里,繼續打!”
她眼神沉下,轉身就邁步出門。
皇長孫這種硬骨頭,看來一時半會是撬不出來東西了,但無妨。
時間,她有的是。
屋里,皇長孫神色驚恐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玄影,憤怒不甘又極度崩潰:“你沒長耳朵嗎?我招,我招啊!!”
別打了!!
……
門前,秦九州、青玉、白照云秦弦等一堆人站在溫軟身后,神色迷茫。
所以他們一大早被叫醒出門,來到郊外,到底是為了什么?
看她裝一回逼嗎?
身上厚重的鎧甲熱得不透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發燙,沒武功的人身上已經熱起一層薄汗。
“小郡主……”青玉試探著問,“我們要回府嗎?”
溫軟眸光深沉,帶著思索。
正在此時,一個暗衛匆匆跑來,拱手稟報:“小郡主,二皇子與刑部李尚書去城里拜訪您與王爺了。”
“二皇子?”溫軟看向追雪。
追雪面無表情開口:“賢妃獨子,年方二八,最喜傷春悲秋、說人閑話,嘴里兜不住半點秘辛,因母家勢強,曾于前朝議儲時被屢屢提起。”
“議儲?”溫軟雷達立刻動了,“竟是個有野心的。”
秦九州張了張嘴。
還沒開口,溫軟的吩咐聲就已落下:“追雪,你去試探一二,如有必要,立刻除之!”
追雪點頭:“如何試探?”
溫軟略微沉吟:“去告訴他皇長孫就在平陽城內,看他如何態度。”
“若他意欲營救,證明其親近太子,此子斷不可留;若他按兵不動,證明其心機深沉,此子斷不可留。”說到這里,奶音中猛然泛起三分狠辣,“若他向本座示好,證明他猜到皇長孫的下落,準備伺機而動,此子斷不可留;若他輕待本座,則證明其傲慢自大,罪不容誅,此子斷不可留!”
“……”
“……”
直接說二皇子怎么著都是一個死不就行了?
追雪已領命離開。
秦九州頓了一瞬,還是沒阻止,二皇子雖是個傻子,但他背后的母族不是。
溫軟腦殘歸腦殘,但如此試探倒也無妨。
探清楚二皇子及其背后勢力的態度,方便回京算賬或拉攏。
反正皇長孫的具體位置,他們這輩子都找不出來。
隨著屋里皇長孫的慘叫越來越絕望,溫軟終于點頭回城。
厚重的鎧甲脫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馬車里,白照云擦著汗道:“對了,追雪忘稟報您太子的事了,我們的人捉拿皇長孫時,也按您吩咐殺了幾個太子黨,又搶了些他們的子孫和財寶栽贓給了太子,有兩家當場與太子決裂,其余幾家面上雖恭,但已離心。”
“很好。”溫軟沉穩點頭,“回府就去給兄弟們準備獎金。”
“是。”白照云微微點頭。
決裂那兩家未必猜不出太子是被陷害,可一則自家蒙受重損,得不償失,與追求的從龍之功光耀家族背道而馳。
二則,太子的種種作為,甚至被逼到吃軟飯的處境,足以證明他無能昏庸。
儲君可以狠辣無情,可以不擇手段,但絕不可無能到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毫無反擊之力。
從太子執意狀告溫軟謀反開始,太子黨的人心就已經散了不少了。
半個時辰后,終于進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