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見劉管事要打殺我爺,一時急火攻心,竟然想殺了劉管事!劉管事不會怪我吧!”
綠玉才十八歲,恰好是學習的大好年紀,學什么像什么。
“當然!理應如此!”劉鵬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斷掌處血流成絲線,情緒竟漸漸穩定下來。
他是聽他爺講寧斐,宗門天驕的暴戾手段長大的。
據傳她剛接手管理一部分礦坑事務,就設立一個遠超從前的每日份額。
任何完不成都被視為“私藏”或“懈怠”。
輕則罰沒俸祿,重則施加鞭刑、斷指,甚至將“典型”當眾處決,以震懾其他人。
雜役們為了活命不得不透支生命挖礦,傷亡率驟增。
據傳她在辯書上輸給一個不如自己“高貴”的內門弟子,被師尊責罰抄書。
不久后那名弟子便被以“心懷怨懟誹謗真傳”,送由戒律堂“審理”。
那么弟子最后被“抽去靈根”,用了宗門禁忌手法,讓其永無修復可能,受那萬世不得修行之苦。
據傳她會定期在外門、內門秘密篩查具有陽靈根的弟子。
通常是以“收為侍從”、“挑選弟子一同探索秘境”、“賜予一場造化”為名,將其騙至其私人洞府或秘密據點。
將其禁錮在陣法中,持續地抽取其本源陽元,同時喂食丹藥吊住性命,以求最大化利用。
直到其靈根枯萎、氣血干涸,變成一具“人干”。
對外宣稱該弟子“練功走火入魔而亡”或“執行宗門任務意外隕落”。
等等。
如今他只是受了點傷,斷了一只手掌,絲毫不影響他日后生活,已是萬幸。
“既如此,劉管事能否把我阿爺的三、四五千靈石還來?”
綠玉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真摯地伸出三個指頭后遞增最后又換成一掌。
手掌輕輕揮出,隱隱帶起周遭氣浪。
聽聞此,在場外門弟子和雜役皆一臉驚愕和堂皇,看一眼劉管事臉色,隨即悄悄交頭接耳起來。
“這不是硬拔劉管事的毛嗎?”
“噓!小聲點!這肯定是那宗門天驕寧斐要的這五千!只不過綠玉師姐代為行事罷了!”
“別說五千了,一萬也得給啊!”
“五千?當然!理應如此!”劉鵬嘴角勾起一抹諂媚的笑意,眾人的風風語竟然和他想法一致。
此人是天驕寧斐派來收供奉的。
胡牛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綠玉對劉管事的小懲為戒后外門弟子和雜役的反應。
他心里贊賞著綠玉的機巧,扶著韓老頭便要離開。
“這人誰啊?”
“沒見過啊?”
“他隱約有點像那個啊!”
“哪個啊?”
“胡,胡牛!”有個外門弟子竟通過胡牛相貌平平的臉型輪廓認出了他,突然叫了起來。
這一聲瞬間炸響!眾人都紛紛朝胡牛這邊看來。
韓老頭也一臉猶豫,轉頭看向扶著他的好友胡牛。
這眉眼,這臉型,雖然年輕了許多,但是能確定是胡牛。
韓老頭呆呆停頓了好一會,才又反應過來。
只是傳聞胡牛應該是已經被煉做人干了,怎么還活著,變年輕了。
這時,劉管事也認出了胡牛,心里大驚,“這胡牛怎么還活著?難道出了什么意外?難道其中必有貓膩!”
他隨即抬手一揮,示意外門弟子拿住胡牛有賞。
“拿住他,賞一百靈石!”
有些外門弟子和雜役紛紛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不管如何都要拿住胡牛。
其他在場弟子和雜役的呆呆立在原地,有的麻木,有的驚愕,還有的悄悄地觀察綠玉的反應,生怕有事。
“這個胡牛肯定獲得什么大機緣?”
“別管他獲得什么,先問問他是怎么逃到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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