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讓酒店清洗了濕透的衣服,已經烘干送到房間,她穿上,將換下的男士襯衣還給周淮序。
“周總,您的衣服。”
周淮序側目看了她一眼,接過穿上。
襯衣殘留著沈昭身上的香味,布料貼上皮膚時,觸感比往日柔軟了些。
周淮序穿好衣服,走到門口,腳步突然停下,回頭對沈昭說道:“你晚點再走。”
沈昭愣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立刻點頭:“好。”
周淮序提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昭不知道是自己錯覺,還是昨晚周淮序落在她淤青上的吻太溫柔,今早的周淮序,莫名比以往,還要多了幾分淡漠疏離之感。
沈昭在房里待到中午,便離開回到培訓入住的酒店。
回京城的航班在晚上,她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躺下休息了一會兒,收到培訓群里發了條集合出發去機場的消息,便提著行李,到樓下上了大巴。
劉經理坐在大巴車第一排,瞧見沈昭,臉色極其難看,看她的眼神也帶著憤懣嫌棄。
紀朝是被一個男同事體貼扶上車的,跟在后面的,還有個男同事。
她臉頰微紅,唇色卻泛白,看起來一副虛弱得不得了的樣子,路過沈昭座位時,眼里紅意加深,回頭對那位男同事說道:“陳偉,我想坐窗邊。”
紀朝和這些男人是最后上車的,靠窗座位早被占得七七八八,沒得空位。
陳偉毫不客氣地敲了敲沈昭椅背,“你起來,讓紀朝坐。”
沈昭皺眉,“憑什么。”
陳偉:“你還有臉說憑什么,昨天你把紀朝一個人扔在山林里,自己還玩失蹤,讓我們找了一晚上,現在你倒是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紀朝昨晚淋著雨找了你一晚上,今早就高燒不退!”
沈昭淡瞧了紀朝一眼。
紀朝發燒應該是真的發燒,畢竟臉色差得跟半只腳都快踏進棺材似的。
但陳偉上半句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可就不太對勁了。
“紀朝,你就是這么跟大家說的?”
沈昭緊盯住紀朝問道。
紀朝眼睛通紅,很委屈很倔強很清冷地別過頭,拉了拉陳偉衣袖,“算了,坐那邊吧。”
陳偉點頭,狠狠地瞪了沈昭一眼。
連帶著后面幾個人,也對沈昭沒有好臉色看。
一個個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頗有一種她干了傷天害理的事,要把她大卸八塊的意味。
沈昭簡單一想,便知道一定是紀朝在不知情的人跟前顛倒黑白,甩鍋給她了。
只不過,她懶得解釋。
不愿意相信你的人,說什么都是白搭。
愿意相信你的人,哪怕什么也不說,也不會多問一個字。
她實在沒什么必要浪費精力口舌在這些人身上。
半小時后,大巴車抵達機場。
沈昭推著行李箱去辦托運,一起的同事不少,只不過無論平時關系怎樣,今天都似有若無地跟她保持著距離。
“沈昭,走得慢就一邊兒去,別擋路啊。”
陳偉提著兩個行李箱從后面大跨步走上來,也不等沈昭反應,直接把人撞開。
陳偉是身高馬大的肌肉男,這一撞又是故意,沈昭這身板,直直往后踉蹌了好幾下。
一股溫柔的力道扶住她手臂。
“謝謝。”
沈昭轉頭看去,對上蘇知離疏離含笑的美麗面龐時,卻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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