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舟可不相信崔令窈會因為這些放棄自由。
甚至崔令窈現在說,她是因為愛他不想離開,他都是可以相信的。
崔令窈垂下眼眸,道:“我知道你心中不信任我,但是無妨。
你本來現在要的,就是不要我走。
封后一事推遲也無妨,但是我不要繼續在一個地方呆著,我還要鳳印。”
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好像也不是很難。
崔令窈的眼中冷了下來,“她傷了我身邊的人,我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我知道你在朝堂上已經對章家動手,可是太慢了。
更何況,仇要自己報才好。”
說完,崔令窈站起身來關了門,走到了墨厭舟的面前,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解開。
燭光將她重新養回來的雪一樣的肌膚打出溫柔的光暈,幾乎要晃亂了他的眼。
崔令窈就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只是一件件的褪下衣衫。
只是,她好像是一個靈魂,在看著自己脫衣一般。
那種割裂撕扯的愛在此刻似乎又重新鏈接,可隨之而來的,亦是恨意。
因愛生恨,因恨忘愛。
她終究是蕓蕓眾生的一員,做不到全然的置身事外。
最后一件衣衫即將褪落,墨厭舟卻猛地站了起來,抓起一邊的披風將她給裹了起來,別開眼,聲音苦澀,“不必。”
只要是你說,你愿意如今日一般肯哄哄我,即便你不愛我,即便你恨我,我也愿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崔令窈卻并未就此停手,而是順勢攀附上他的脖頸,呵氣如蘭,在他的喉頭落下一吻,低聲道:“我們本就是夫妻不是嗎?”
他們也曾經抵死纏綿。
只是如今,竟然成了一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