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要把生意做到對面去啊?”卞城王的眉心真真擰出個疙瘩。
跟精怪做生意這事兒,他不是沒琢磨過。
除了精怪本身不太可控之外,去對面開拓市場,對枉死城的長遠發展確實有利。
可問題是,精怪那不可控的勁兒,本身就是最大的一顆雷!
見卞城王還是一臉顧慮,安然干脆開口勸道:“王爺,我來給您捋捋。照現在這進度,都用不上半個月,堤壩肯定能修好。這堤壩一好,城墻可就不會再壞了,以后酆都也不會再撥款給您修城墻了。沒了這筆工程款,枉死鬼的兜可就癟了。到時候,就算我把陽間的香火供給問題解決了,鬼眾手里沒錢,照樣買不起香火餅,那怨氣不得蹭蹭反彈?”
“你還有臉說?這麻煩還不是你惹出來的!”卞城王瞪眼狡辯。
“王爺,咱可得講道理啊,”安然一臉無辜,“根治水患怎么說都是天大的好事。您要是指著年年發大水、歲歲修城墻來管理枉死城,那您這管理水平”
“嘿!你小子還教訓起本王來了?別忘了那救災手冊,還是我給你寫的!”
“不敢不敢,我這就是跟您擺事實講道理嘛。”安然嘿嘿一笑,繼續說道:“這水患一除,枉死城的鬼眾肯定得找新的活計,酆都那邊有沒有新工程安排咱說了不算,但河對岸的生意做不做,可全在咱哥倆一念之間。”
他湊近一步,壓低聲音:“您想想,要是能把對岸精怪手里的錢賺過來,然后讓這筆錢在咱枉死城,在河對岸流轉起來,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錢這玩意兒,只有轉起來才叫活水,經濟一盤活,生氣自然就旺,生氣一旺,怨氣不就下去了?回頭您這述職報告都比其他閻王爺好寫。”
卞城王沉著臉,沒表示贊同,但也沒反對。
安然一看有戲,干脆趁熱打鐵:“要是您覺得跟精怪做生意風險大,變數多,那也好辦。這事您全都交給我,您只管出點人手,具體怎么操作,我來弄!萬一出了什么紕漏,您就把鍋往菩薩身上一甩,是他選我當的引渡使,跟您半毛錢關系沒有!而且咱倆本身就不是一個系統的,我搬出菩薩來壓您,您也沒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