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快些好,就要把這上面的脹皮清理掉,再上藥,如果怕疼就晾一晾,晾完了再上藥。”
席歡看看腕表,已經三點多了,晾兩個小時處理好她會錯過最后一班公交車。
但看眼下的情況,晚了也沒辦法。
柳婧婭眸光一閃,微微挑下眉尾,將袖子擼起往席歡面前一伸,“我忍得住,直接處理吧。”
挑個小水泡她都疼,清理傷口創面更疼,席歡不得不提醒她,“這會是你昨晚挑破水泡的十倍疼。”
“知道。”柳婧婭不耐煩,趁著席歡在藥箱里翻找東西時,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她執意,席歡沒道理拒絕,用酒精將剪刀消毒,一手緊緊抓著她胳膊,一手拿著剪子迅速清理脹皮。
“疼!”柳婧婭一下子就叫出來了,“好痛!你能不能輕點兒啊!”
“疼就忍著。”她手下意識的往回縮,席歡抓的更緊了,已經開始動手,這會兒放棄白遭罪。
她加快手上的速度,耳畔是柳婧婭的尖叫,語氣很不好地朝她嚷,“你故意的吧?!能不能敷點兒麻藥啊!”
席歡手上的動作快準狠,幾下就將脹皮清理完了,她松開手,“麻藥最好不要直接接觸傷口,愈合慢。”
柳婧婭抱著手腕疼的扎在沙發上,無力地呻吟。
“吃點兒消炎藥吧。”席歡從藥箱里翻出消炎藥,放在茶幾上。
見柳婧婭理都不理自己,她起身收拾東西離開。
臨走之前,席歡被張媽拉著吐槽了幾句。
“她不讓我上樓,我也不知道她那手什么時候沾的水。”
“張媽,這不是您的責任。”席歡實在無法理解,柳婧婭竟然不知道傷口不能沾水的腦回路。
這么一折騰,估計要多養好幾天。
張媽嘆息,送她出門,“你路上注意安全,這次我會看好她的,早點兒把她傷口養好。”
那樣,席歡就不用天天往這兒跑著換藥了。
席歡眉眼彎彎,沖張媽笑笑,匆匆離開。
她騎電動車回柏莊時,已經快七點鐘。
處于路燈還未亮,天已經暗下來的階段,冷風噌噌刮。
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林,不斷傳來枝斷雜聲。
她膽子小,騎得飛快,擔驚受怕了十來分鐘,總算進了家門。
別墅里漆黑,玄關的暗燈被她打開,關上門,提著的心落下。
這個點兒陸聿柏不回來,晚飯也是不會在家里吃,她隨口吃了點兒東西。
吃飽喝足,她跑到頂樓,喂一只波斯貓。
那是她養的,陸聿柏不喜歡,所以只能在頂樓的閣樓。
波斯貓金貴,吃的貓糧都是最好的,她在它身上花了不少錢。
它是撿來的,席歡遇到它的時候它病懨懨,追著席歡跑。
那會兒的波斯貓也就剛出生不久,沒有媽媽在,活不下去。
席歡想到了自己,就養了它。
剛喂了一半,閣樓的門突然被推開。
波斯貓被嚇一跳,躥到柜子后面躲起來了。
來的是陸聿柏,他面色緊繃,這是不高興的前兆。
他知道席歡在這兒養了貓,平日里他不會上來。
這會兒突然來,還掛著臉,席歡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你找我?”
“怎么?怕自己地位不保,跑碧海灣耍大小姐脾氣去了?”陸聿柏個子高,閣樓只開了桌上一盞燈。
照在他身上,下顎線條緊繃,性感的喉結滑動,側頸青筋盡顯野性。
薄唇向上處于暗中,五官愈發立體,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不虞。
“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哪兒有本事耍脾氣?”席歡還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仰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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