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看著兩人拉扯著離開的背影,抬手輕輕摸了摸臉上的傷處,傳來些許刺痛。
林博帶著秦悅去了醫務室,要了點消毒用的紅藥水和棉簽,便帶著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讓秦悅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用棉簽蘸了紅藥水,給她擦拭臉頰。
秦悅看著他近在咫尺卻沒什么表情的俊臉,咬了咬下唇,委屈地問:“林哥,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煩我?”
林博手上動作沒停,眼皮都沒抬:“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對我越來越沒有耐心了,”秦悅的聲音帶著哽咽,“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林博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告誡:“悅悅,你年紀也不小了,遇事應該冷靜些,成熟點,不要總是這樣沖動任性,讓人看笑話。”
“別的事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以改!”秦悅急急地說,“可是只要事關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別人把你搶走。”
聽著秦悅這近乎直白的告白,林博沒有接話,只是沉默著給她涂藥。
秦悅卻突然抬手,一把握住他忙碌的手腕,迫使他停下來看向自己。
她仰著臉,眼中帶著執拗和期盼:“林哥,你還記得我出國前,你和我說過什么嗎?”
林博微微蹙眉:“什么?”
秦悅一字一頓地提醒他,眼中閃著光:“你說你會等著我的。你說讓我在外面好好的,你會在這里等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林哥,你的承諾還作數嗎?”
林博聞一怔,記憶被拉回到多年前送秦悅出國的那天。
當時他說這話,更多是出于一起長大的情分,像兄長對妹妹、或者對摯友的臨別贈。
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他早就習慣了身邊有這個活潑任性的跟屁蟲。
見林博沉默著不說話,眼神復雜,秦悅按捺不住心中洶涌的感情,踮起腳尖,含著淚不管不顧地吻上了他的唇。
林博徹底愣住了,唇上傳來溫熱而濕潤的觸感,帶著淚水的咸澀。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卻不合時宜地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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