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根本不聽,嫉妒讓她口不擇:“什么公務需要!我看就是你假公濟私!她一個……”
“秦悅!”林博厲聲呵斥打斷她后面更難聽的話。
秦悅被他吼得一怔,隨即更加委屈,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你看!這就是沈晚給我打的!我好好一張臉都被她打成這樣了!”
她刻意省略了自己先動手的事實。
林博看了看秦悅臉上的指印,沈晚下手確實不輕,他帶著幾分息事寧人的態度,無奈地看向沈晚:“沈晚,這件事是秦悅不對在先,但你下手也不該這么重的。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沈晚簡直要被這偏袒氣笑了,她指著自己臉頰上那幾道明顯的紅痕,聲音冷得像冰:“我下手重?林副廠長,請你搞清楚狀況!我剛從車間出來,秦悅就像個瘋子一樣沖過來,二話不說就用指甲往我臉上抓!
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破相的就是我!她那是沖著毀我容來的!我正當防衛,扇她一巴掌都是輕的!難道我要站著不動任由她打嗎?”
林博被她懟得一時語塞,看著周圍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臉上火辣辣的,十分丟人現眼。
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懇求:“沈晚,這里人多眼雜,我們先去我辦公室說吧,行嗎?”
沈晚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角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不用了,林副廠長。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清楚挺好,省得一會兒又從你辦公室里傳出什么不清不楚的風風語,我可擔待不起。”
林博被這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一旁的秦悅也不消停:“林哥,她都對你這態度,你還送她車干嘛,你不許給她送車!”
沈晚也說:“林副廠長,秦悅同志口口聲聲說,是我要求你給我買的車。你現在就當著她和各位同志的面解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向你開過這個口,暗示過哪怕一次?”
林博被她問得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承認:“沒有……你從未提過任何要求。是我聽我爸說的,你以后可能需要用車,我才自作主張想幫個忙。”
秦悅聽到竟然是林博主動想給沈晚送車,心里更加不爽:“林哥!她都不領情,你何必熱臉貼冷屁股!不準你送!”
沈晚深吸一口氣:“林副廠長,這車,我絕不會收的。我們之間只是純粹的工作關系,我希望你能明確這一點,并且保持應有的距離和分寸。以后除了必要的公事接觸,請不要再有任何超出范圍的舉動或饋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給我帶來困擾。”
林博看著沈晚冷淡疏離、刻意劃清界限的樣子,不自覺地就想到上次在友誼飯店發生的沖突,他的神情不由得冷了幾分,心底涌起一股挫敗和慍怒。
但目光觸及沈晚臉頰上那幾道明顯的紅痕,他還是壓下了情緒,忍不住關心道:“沈晚,你臉上的傷……我現在帶你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
沈晚還沒開口,一旁的秦悅就趕緊纏了上來,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林哥!她就是擦破點皮,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的臉,又紅又腫,比她嚴重多了!你快帶我去敷點藥冰敷一下吧,好疼啊!”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拽著林博,林博看著秦悅確實更顯狼狽的臉,又被她纏得無法,只好帶著些許歉意看了沈晚一眼,半推半就地被秦悅拉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