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唐越已經沒有了南下的必要。
何必去以身犯險呢?
更何況,從趙旻一路上的表現來看,她明顯是很希望唐越跟著她的。
這并不能說明她有多么的在乎他,事實上,這只能說明對于她而,他還有那么一絲利用價值。
可是,唐越還有必要,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嗎?
他有必要,為了她,將自己置于險地嗎?
玉璣子的一番話,已經讓唐越在心中產生了一絲絲想要留下來的念頭。
可是他轉念一想,他南下是否危險,跟玉璣子又有什么關系?他真的有這么好心來提醒他們?
還是他也是別有用心?如果他真的如他所愿留了下來,豈不是進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頓時,唐越的腦海里,矛盾的無以復加。
好像有一張陰謀的大網已經將唐越上下左右都給籠罩了起來,無論他往著哪個方向走,都走不出陰謀的圍剿,仿佛最終,他都只能無力地沉淪在陰謀的泥沼之中。
頓時,唐越的心中,涌上了一絲深深的寒意。
趙旻沒有唐越這么多花花腸子,她顯然也不知道此時他的腦海中竟是有如此之多的百轉千回。
她一只手按在沙漠之鷹上,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如同即將脫弦的利箭,鋒銳而勢不可當地向著玉璣子刺了過去,似乎是在逼著他做出決斷。
“你們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玉璣子訕訕地笑了笑,頗為猶豫地開口追問道。但他話音尚未落下,趙旻就猛地站起身,握住沙漠之鷹,拉動槍栓,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了玉璣子的腦門。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兒。
“好吧好吧,”玉璣子無奈地擺擺手,站起身,往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念叨,“你跟你老子,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雖然嘴上在抱怨,但事實上,玉璣子,終于還是屈服在了趙旻的淫威之下。
眼看著玉璣子下了樓,唐越和趙旻不知道他又意欲何為,但是也只能快步跟上。
出了這棟簡陋的二層小樓,他們跟著玉璣子,再次坐上了那輛加長林肯轎車。
上車之后,玉璣子也沒有做出任何提醒,轎車就緩緩地發動了起來,看來應該是早就做出了安排,指定好了目的地。
這次,轎車行駛的方向,不再是往山上爬,而是在往山下開。
準備親自送他們離開了嗎?
坐在他們對面的玉璣子,將此時依然醉倒在座椅上的小道童青禾抱進懷里,輕輕地揉了揉他可愛的小腦袋,有些無奈地看了唐越一眼,道:
“我說唐越賢侄,小青禾還這么小,你就教唆他飲酒?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在美國,你這樣的行為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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