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h見她將補藥收下,總算踏實了一些。
她是真心想要幫陸清容的。
唐h不希望陸清容這么早就要面對世子納妾這種事,而且心中或多或少也不大愿意讓唐珊去給人做妾。
之后她又給陸清容強調了幾次這藥的好處,說是宮中秘制,如何如何有效。
陸清容心中苦笑,卻也裝作認真聽著的樣子。
這時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告道:“小姐,靖遠侯夫人派人過來問世子夫人,說是她們府里還有事,要回去了。”
“時辰已經不早,那我就先走了。”陸清容趁機連忙起身:“等你大婚那日,我們許是還能來送親!”
唐h這才面帶不舍地把陸清容送到了門口。
陸清容跟著那丫鬟回了前廳。
一路上,陸清容看著手里那包補藥都難掩尷尬,感覺有些燙手,一副不知道該放哪里好的樣子。
好在還沒進到前廳,就看見綠竹正在門口等著她,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趕緊把那包藥遞給了綠竹:“這個你拿著,你不用進去了,就在這里等著我吧。”
陸清容一個人踏進了前廳。
屋中并無其他賓客,只有燕國公夫人和吳夫人,還多了一個人,正是唐珊。
此時唐珊正陪著吳夫人說話,二人有說有笑,十分融洽的模樣。
陸清容見此情景,再想到剛剛唐h跟她說過的話,頓時心里又確定了幾分。
之前靖遠侯壽宴之時,她就曾有過不解,為何吳夫人會對唐珊這個庶女格外關切,原來是打著這樣的算盤。
陸清容回到前廳后,并未再次落座,想著剛才丫鬟的話,以為她們這就該要告辭了,便向吳夫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誰知吳夫人竟一副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和唐珊有說有笑。
陸清容有些好奇地望向唐珊。
吳夫人的心意她已經明白了,可是這個唐珊又是否知情呢?
以陸清容這些年在女學對她的了解,唐珊是個十分自命清高之人,平日里談舉止透著一股趾高氣揚的感覺,即使與先生說話也都難掩孤芳自賞之態。
再看她現在,和吳夫人的交談中,你一我一語,絲毫不見矜持,不知道的定會以為她們是相識多年的忘年之交。
她若是不知情,為何對吳夫人的態度如此與眾不同?
可她若是知情,又是什么讓一個那般自命不凡之人甘愿做妾?
陸清容獨自琢磨著。
吳夫人和唐珊此刻正巧聊到了琴藝之事。
“原來二小姐也喜好撫琴?”吳夫人面帶微笑地向陸清容看去,“你不是請了個師傅教授琴藝嗎,不如有空把二小姐也請去咱們府上,你也好有個作伴的人。”
燕國公夫人聞皺了皺眉。
唐珊卻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您這可是說笑了!”陸清容不慌不忙地說道:“燕國公府的女學正是由甄先生來講課的,二小姐哪里用專程去咱們府里學習!”
陸清容一邊說,一邊笑著對唐珊問道:“二小姐覺得呢?”
“自然不敢去侯
府打擾。”唐珊也只能如此回答。
陸清容不再理他,轉頭對吳夫人說道:“剛才聽您說府里還有事,要著急回去嗎?”
吳夫人本還想再說上幾句,此時聽陸清容這么一問,也不好再繼續了。
其實原本就沒什么事需要急著回去,她只是不希望陸清容和唐h太過親近罷了。想那唐h就要嫁給二皇子做正妃了,她當然不愿意陸清容和皇家之人扯上什么交情。
吳夫人只得站起身來,向燕國公夫人告辭后,帶著陸清容離開了燕國公府。
“燕國公府的大小姐,剛才都跟你說什么了?”坐在回侯府的馬車上,吳夫人狀似隨意地開口詢問。
“宮里已經把大婚的喜服送了過來,她剛剛向我展示了一番。”陸清容說得簡單。
“就只是這樣?”吳夫人繼續追問。
“嗯。”陸清容當然不會把唐h的話說給她聽,“皇子妃的喜服著實復雜上許多,那些配飾才剛展示了一半,丫鬟就來催了。”
吳夫人這才不再追問。
待到了侯府,陸清容和吳夫人各回各院。
陸清容回到榆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綠竹把那包補藥趕緊找個地方收起來。
“夫人,這是什么?”綠竹倒不是好奇,只是不知道該和什么東西收在一起。
“一些補品。”陸清容簡單解釋道:“你隨便找個地方放了便是,估計以后都用不到了。”
綠竹點頭應是,拿著那包藥轉身走出了內室。
但還是剛一出門就撞見了正要進門的蔣軒。
“你身體不舒服嗎?”蔣軒一進來就沖著陸清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