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輕輕顫道:“寧”可他卻喊不出寧雪的名字,突然卻發瘋一般不停的喊出“對不起”這三個字,這種心如刀割只有切身體會到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給寧雪穿上衣衫,又在她的身邊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易寒這才離開,他需要找個空闊明朗的地方透透氣,早上開朗的心情這會卻充滿了陰霾。
夕陽的余光照射在易寒身上,有點亮的風吹在身上,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易寒看見天際美麗動人的景色,卻希望時間過得再快一點。
腳步聲輕輕的傳來,易寒沒有回頭,一直望著天際,看那夕陽余芒漸漸消失,云觀月走到易寒的身邊,與他并列站著。
風吹拂著她的褻裙,那優雅動人的風范就似在瑤池沐浴的仙子突然墜落下來。
云觀月也沒有出聲,似乎只是過來與易寒做伴。
過了許久,易寒才她朝望來,云觀月露出動人的微笑,依然用表情來代替語。
易寒道:“寧雪是我的愛人,她曾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睿智,高傲,優雅,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深深的迷住了,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她為了我付出了許多,包括人性最痛苦艱難的抉擇,可我是個風流的人,我并沒有把她當做唯一的至愛,與她相比,我忽略她,輕視她,因此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就似鏡子打破了,這裂痕永遠無法修補,盡管如此,我心中一直深愛著她,很多年以前她為了救我,被迫墜入山崖,我以為她死了,最近我才知道她沒事,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故事很長,易寒用很短的語講述完,他的語氣卻已經足夠呈現整個故事。
云觀月淡淡道:“很悲傷的故事”。
易寒輕輕一笑:“旁人那懂傷痛絕”。
云觀月沒有回應,她是感受不到,這不是她的親身經歷。
易寒道:“云觀月,你會治好她嗎?”
云觀月嫣然一笑,點了點頭。
易寒不知道云觀月用什么方式來治療寧雪的傷勢,只是知道每天中午時分左右云觀月都會抱著寧雪返回,有幾次他特意早早起來想要去看看云觀月如何治療寧雪的傷勢,可是他尋遍了整個山洞卻沒有找到云觀月和寧
雪的影子,只有等到云觀月抱著寧雪回來,他也干脆不找了,寧雪還活著,她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好了,這些就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去窺探別人的秘密。
而下午云觀月總是空閑,她喜歡一個人制作琴,似乎這是她感覺很悠然自得的事情,易寒曾問她為什么下午不治療寧雪的傷勢,這樣不就好的更快嗎?云觀月總是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作為回報,易寒教導云觀月識音辨譜,云觀月沒學會一首譜子,就會把曲譜刻在山壁上。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兩人和睦相處,變得更有默契了,從表面上兩人的關系更加親密,可卻止于朋友,沒有涉及男女之情,沒有半點那方面親密的動作,云觀月的光滑的肌膚,云觀月動人的嘴唇,似乎不再屬于易寒,不再是他輕易可以染指的,而云觀月也不再迷戀易寒的身體。
云觀月撫琴一曲畢,易寒笑道:“你真是個聰慧的女子”。
云觀月應道:“光陰似水,無聲無息的就過去了”。
易寒苦笑一聲,你說光陰似水,可是我卻感覺這半個月卻是煎熬,度日如年,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易寒道:“我回去看看寧雪”。
云觀月看著易寒的背影,感覺很傷感,突然感覺什么東西掉了下來,卻是從自己眼眶掉下來晶瑩的淚水,她為何如此傷感,為何會落淚,她明白了,易寒領著她嘗試了人間所謂的情愛,一直與她絕緣,她從來沒有嘗過的滋味,酸甜苦辣,悲傷歡樂。
云觀月明白了易寒為什么如此悲傷痛苦,他活著,你的人生才有意義,你的生命才有色彩。
易寒突然發了瘋一樣的從山洞里跑了出來,喊道:“云觀月,我剛才看見寧雪的手指在動了”。
云觀月看了遠遠奔跑過來的易寒,他的神情是如此激動興奮,他的身體是如此活躍充滿動力,嫣然一笑,這笑容如此美麗動人,輕輕擦拭眼眶的濕潤,淡淡微笑著,顯得嫻靜而優雅。
易寒氣喘吁吁的在云觀月的面前停了下來,“我剛才看見寧雪的手指在動,云觀月你快跟我去看看”,說著拉著云觀月的手往山洞奔跑。
當易寒的手牽著她的時候,云觀月心頭一顫,整個身子就被他拉扯著不由自主的往前奔跑,她要飛奔何須以這種笨拙的方式,可是她卻更愿意用這樣的方式,就似易寒帶動她踏出每一步。
云觀月感覺自己快樂的似在云端漫步,這種被人牽帶著前進,這種作伴同行,讓她不再覺得自己是孤獨的,而是人生路途上多了一個伴。
易寒拉著云觀月的手返回山洞,站在石床邊看著寧雪喊道:“寧雪,寧雪”仔細打量她的身體,希望再一次看見任何一點活動的痕跡,可是他卻失望了。
易寒轉身道:“云觀月,我確定我剛才看見寧雪的手指在動,她是不是快要醒過來了”,易寒的口吻充滿興奮激動緊張。
易寒突然一滯,因為他看見云觀月那張美的動人心弦的容顏,空山靈雨淡雅如仙的雙頰透著淡淡紅暈,一雙清水般的明眸透著生機勃勃,易寒往后退了一步,他感覺云觀月突然變得,變得不一樣了,變得他不認識了。
優雅高貴的玉頸,未被褻裙包裹住暴露出來,晶瑩如玉般的雪肌玉膚,輕盈曼妙的窈窕身姿,眼前的云觀月,她的美麗讓人心顫,連神仙都會為之奪魂,就似一個墮入情愛的仙子那種乍現的驚艷。
易寒結巴道:“云觀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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