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易寒已經近身,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后有惡女追我”,易寒的語氣讓人感覺似在說后有惡狗追我。
丁索梁對易中天印象極佳,倒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可湘卻冷道:“你若沒有犯錯,她們怎么會追捕你”,看著追來幾女惱怒痛恨的表情,又道:“定是你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上前調戲她們”。
易寒心中不悅,怎么現在的丫頭都兇殘的跟小姐一樣,蠻不講理,反而小姐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易寒還未辯解,丁索梁伸手拉開可湘,責備道:“可湘,不要胡說八道”,說著露出笑容對著易寒道:“易大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可湘聽見稱呼,大吃一驚,竟是位大人。
易寒忙道:“丁小姐,先把我擋住幾個惡女再說”。
丁索梁輕聲道:“易大人,你退我身后,讓我問她們清楚”。
幾女追來,丁索梁卻將她們擋住,問道:“你們為何追著易大人?”
幾女剛想開口細數易寒的罪狀,聽了丁索梁的話,原來還是位大人,而且聽口氣和丁小姐認識,其實易寒也沒有犯錯,只不過讓人看不順眼,屢屢惹她們生氣而已。
一女于是將事情過程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丁索梁臉掛著微笑,回頭看了易寒一眼,又轉身來對幾女道:
“我不信!”
幾女臉上頓時露出愧疚不安,只聽丁索梁淡道:“易大人是我朋友,我深知他的為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們散了,以后不要濫用私權。”丁索梁不想細究,一者她的為人寬宏大量,二是易中天的身份見不得光,心中卻是打定心思認為易中天是從西夏逃亡回來的,這個身份無論在西夏還是大東國都不能見光,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通緝犯。
幾女見了丁索梁倒也乖巧,點了點頭,“丁小姐,那我們走了”,這會連看易寒一眼都不敢,連忙散去。
丁索梁轉身笑道:“大人,沒事了”。
易寒問道:“誰教出這樣一幫虎婆來?”
可湘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黑,非常不悅。
丁索梁撲哧一笑,“席家小姐咯”,一語之后卻道:“恰逢亂世,女子若不自強,定遭人欺凌,這也不能怪她們霸道,我覺得席小姐將世上的弱女子團結起來,非常了不起”,這番語中肯客觀,可見丁索梁有自己的主見,不是那種人云亦云的女子。
易寒心中暗暗點頭,如此亂世,京城又無法制,若不自強,受人欺凌又何處伸冤,這其實是自我保護,剛剛一幕,雖然霸道了點,但還是蠻講道理的,似從前官兵,一頂撞,早就動手拿下了。
易寒看著眼前美艷動人的丁索梁,心頭一顫,這嘴巴不知不覺就開口了:“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啊!”
丁索梁驚訝道:“她們已經散了,莫非大人還另有困難”,心中卻更認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這會他是個通緝犯,得想辦法安置他。
易寒誠懇道:“自從見了小姐幾面,這一年來日日思念,寢食難安,這小命不是捏在小姐的手中嗎?小姐救救小生性命”,話剛說完,易寒猛的捂住自己嘴巴,自己怎么又犯瘋癲了,可是這話已經出口,再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丁索梁猛的一愣,那里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個求救法,冰肌玉骨的臉頰刷得堆上紅暈,他大膽放肆的調戲,自己非但不惱,心頭反而一陣甜蜜,垂下頭,不敢看著易寒,輕輕嗔責道:“大人莫要胡說!”
易寒哈哈大笑:“丁小姐,開個玩笑,是為了感謝你剛才援手,特意逗你開心的”,話一出口又立即覺說錯了,你調戲人家,憑什么會認為人家會開心。
丁索梁耳根更紅了,細聲道:“大人不要再說了,剛才的話索梁就當沒有聽見”。
“好的,好的”,易寒求之不得,這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招惹,招惹上了可就是一大堆麻煩,心中默念著守身如玉!守身如玉!
易寒問道:“丁小姐,我聽說天子遷都滎州,你怎么還留在京城?”
丁索梁應道:“國家有難,索梁雖然女流之輩,也想盡綿薄之力,故留在京城。”
易寒訝異問道:“宰相大人呢?”
丁索梁道:“家祖身為宰相,自然不離天子左右”。
易寒驚道:“丁小姐一個人留在京城里?宰相大人怎么放心的下?”
丁索梁淡道:“我現在住在席府,與席小姐一起,有娘子軍保護,大人不必擔心”。
易寒問道:“宰相大人怎肯讓你一個弱女子留下京城?“
丁索梁笑道:“家祖說了,女子也可擔國家脊梁,似席小姐一般,所以當初索梁說出留下之意,家祖并沒有反對”。
易寒心中暗忖:“這丁老頭的思想還真跟普通人不一樣”,點頭贊道:“丁小姐果非尋常女子,雖為女流,內心卻是一副錚錚鐵骨,勇且無懼!”
易寒語之中盡顯關切,讓丁索梁心中感覺欣慰,她不知道聽過多少贊美,只是聽了他的贊美,內心卻有一股不一樣的歡愉,眼下他雖落難,芳心暗戀之情不變,說道:“大人,我們尋個安靜的角落說話”,卻是想好好詢問他是如何逃回來的,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易寒一訝,這里好好說話的啊,為什么要尋個安靜的角落,就算有這個必要,也應該是他易寒來開口,我堂堂正正的,怕她作甚,想到這里,爽快應了下來:“好的!”
兩人走到一處隱蔽安靜的地方,丁索梁對著可湘道:“可湘,你這里待著,我與易大人有話要說”。
可湘立即道:“小姐......”說著朝易寒看去。
丁索梁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與易寒又走遠了幾步。
“大人,你不是被羈押至西夏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易寒一愣,這才恍悟丁索梁只知道自己是易中天,卻不知道自己是易寒,看她一臉關切,又起瘋癲,笑道:“小姐擔心啦?”
丁索梁心噗通直跳,為何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扎入,又如此讓人不知所措,雖是事實,可是她一個閨家小姐又如何說的出口,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卻也說不出話來,以前可沒有男子讓丁索梁如此難堪,她向來端端莊莊,心如明月皎潔。
(人生總有許多悲傷,不要自怨自棄,總有些事情會到來慰籍你的心靈。今天只有一更,五千多字也算對的起大家了,你們知道的今天是星期六){.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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