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td>
易寒吩咐自己的人留下來配合府內總管料理后尾,自己返回屋子,拿了些燙傷藥自個抹著被燙傷的部位,相對于席夜闌,他顯得要嚴重的多,席夜闌應該只是被煙霧熏的嚴重一點,至于燒傷應該只是一小部分。蝦米文學??xue]00ks
心中不明白,向來冷漠的席夜闌為何會有這種充滿熱情的執著,甚至連性命也不顧,那個木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他實在想不明白,有什么東西能比性命還要重要,就算是絕世珍寶也不值得她這么做,想到這里卻一肚子氣,暗暗發誓,以后不管她發生什么,都不會去理睬她,就算她想去死,自己也不會去阻攔,可是反過來一想,他身為府內的侍衛統領,不正是需要保護別人嗎?
只是一臉苦笑,估計有半個月左右不能洗澡了,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可難熬了。
抹了一般,突然傳來敲門聲,易寒問了一句是誰,席幕德的聲音傳來:“中天,是我,我來看看你傷的怎么樣了”。
易寒連忙讓他進來,席幕德進屋,易寒這個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席幕德讓他坐下,捉住他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勢,又看了看他卷起褲腿,抹上藥那發紅的小腿,關切說道:“看來傷得不輕,這種燒傷看似不怎么嚴重,一旦發膿卻危險的很。”
易寒淡淡一笑,他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免受感染,所以并不擔心,卻問道:“大人,小姐有事沒有”。
席幕德道:“我剛回來,聽說你受傷了,先過來看你,還沒過去看她”,說著,眉頭皺起,有些可惜道:“人算不如天算,看了明天你是無法隨同護衛了”。
易寒心中一驚,這件事情可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如何能就此擱淺,連忙表示自己沒事。
席幕德卻安慰道:“不要擔心,這種機會以后多的是”。
易寒如何肯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臉嚴肅的陳述自己必須要去的理由,席幕德被他說動了,說道:“那好吧,也許是我太過緊張了,想我父親,當年身負重傷,還臨陣點兵與敵軍進行決戰,男子除非死,就沒有不行的時候”。
這個時候易寒反而輕松道:“我如何能與席元帥相比,那是一場決定十萬人生死的決戰,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不能松懈”。
對于易寒也知曉此事,席幕德并不感覺奇怪,微微一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夜闌”。蝦米文學??xue]
席幕德離開易寒房間,一臉陰沉,他剛剛從下人那里獲悉,屋子已經燒的熊熊大火,夜闌還不要命的往屋里里面沖,若是救人他情有可原,更讓他生氣的是,險些害了易中天的性命。
來到臨時住下的房間,剛好看見芷文送著劉老走出屋子來,兩人見了席幕德連忙行禮。
席幕德問道:“劉老,夜闌的情況怎么樣”。
劉老應道:“老爺請放心,小姐只是吸入過量的煙霧所以暈了過去,身上并沒有明顯的燒傷,大概休息一個晚上就能醒來,今晚最好不要關窗,盡量保持空氣流暢”。
席幕德聽夜闌沒事,心里放下心來,卻冷冷的看了芷文一眼,看的芷文心里慌張,手心冒汗,
<td><tr>
連忙道:“老爺,我帶你去看小姐吧”。
席幕德也不應話,直接朝屋子里面走去,心中一肚子火,待看見躺在床上,臉蛋紅紅的席夜闌,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了,卻不禁涌起為人父的柔情,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她這樣睡著的模樣了,不知不覺她已經是個大閨女,在她失去母親的那些日子,她還不太懂事,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哄著她睡覺,后來因為公事繁忙,也就不再照顧她,這個孩子從小就有著男子漢的堅強自立,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年過去了,自己居然十多年沒有再靜靜的看著她的睡容,坐在床邊,撫著她的臉蛋,柔聲道:“你整天跟我慪氣,跟我犟,我行我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拿你沒辦法,是心疼你......”
說著說著,席幕德微微一笑,“好久沒有看見你不瞪著我,與我頂嘴了”,輕輕的替她蓋好被子,顯得有些疲憊的站了起來,突然看見桌子上一個被火燒過的木匣子,頓時什么都明白了,拿起木匣子狠狠的往地下一扔,“這種害人性命的東西,就算里面有再珍貴的東西又有何用”。
木匣子飽經多次摧殘,裂成幾塊,里面的十來張紙箋散落一地,一旁的芷文嚇得不敢吱聲。
席幕德彎腰撿起紙箋,看了一張又看了下一張,嘆息道:“從你知道你母親離開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祈禱她回來,這個習慣你依然沒有變,可是死去的人化為塵土,又怎么會回來呢?你應該好好珍惜活著的人,珍惜自己,可是你為何就是如此固執”。
直到看到其中一張,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回身看了看席夜闌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卻繼續將其余的紙箋撿起,又仔細看了一遍,將全部的紙箋放在桌子之上,淡淡朝噤若寒蟬的芷文說了一句,“將地面打掃一下”,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