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念完,蘇洛誠心九叩,c香入爐,主持將黃疏燒成灰末裝入還愿符遞給蘇洛,說道:“人世苦難重重,女施主切不要忘了自愛”。
蘇洛道謝,主持還了了一禮,目送蘇洛離廟。
再說易寒這邊,已經到達金陵城內,此刻臨近黃昏,路上行人漸少,易寒馳馬急行,在靠近洛游書院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下馬車。
芷與她家小姐正在車內苦不堪,見易寒停車,立即解開車簾,下了馬車。
芷責怨道:“吳大哥,剛才路過幾家客棧你怎么不停下來”。
易寒入神卻沒有去聽她的話,一臉緊張,心撲通狂跳,自語道:“我好害怕”,話剛說完,連忙打開包袱,將木梳提前拿了出來,又自自語說了一句:“我得先想一想一會該說些什么好,如何解釋”。
芷看了他一臉緊張不知所措的模樣,大感新奇,手掌在他眼前連續晃了幾下,這才引起易寒的注意,那小姐見他模樣也大感怪異,是什么讓一個大男子緊張成這個樣子,當初自己拿箭射他,也沒見他這般。
芷問道:“吳大哥,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見到你愛人,應該是歡喜才是,為何會如此緊張”。
易寒道:“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姐姐了,這么久沒回去,她的心里定是怨恨我,前段日子我還寫了封信與她斷絕姐弟之情,這會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她,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易寒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芷笑道:“喔,原來不是你的愛人是你姐姐,既然是姐弟兩,就不必這般見外,無論你做錯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原諒你的”,這會芷卻像個長者,易寒卻像個懵懂少年,當局者迷這句話永遠都不會錯。
易寒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點,芷指著
他手木梳,問道:“這是送給你姐姐的嗎?”易寒點頭,一把木梳他卻看似珍寶一般,在手呵護摩挲。
芷好奇問道:“你包袱珍貴飾品無數,為何獨獨選個木梳送給她”。
易寒笑道:“你有所不知,她這人簡樸慣了,我若選個珍貴的飾品,她非但不喜反而可能將我罵一頓”。
芷訝道:“世間還有品xing如此高尚的女子,有誰不愛美”。
易寒輕輕搖頭,“芷你沒有見過她永遠不會了解,她的美麗不是外表,而是那顆菩提明心”。
芷還欲再問,易寒卻打斷了她的話,“我先找個客棧讓你們住下,就此別過”。
芷卻似有不舍,那小姐見易寒對她家姐如此尊贊,對她卻不屑一顧,心高氣傲讓她想要見上一面的沖動,淡道:“我想見她一面”。
芷聞大喜,“好啊,吳大哥,來到金陵你是主,我們是客,這招待之禮你不會不知吧”。
易寒笑道:“好吧,有你們幾位助陣,想來在人前她會給我留幾分面子”,在人前說出這樣的話,他卻毫無芥蒂,就算被蘇洛打罵也是心甘情愿。
因為馬車太大,小巷不便通行,易寒只好繞路,幾人走著,與芷說著說著,便忘了緊張,進入拐角,突然他猛的停了下來,洛游書院門口,門口一對燈籠散出昏黃的燈光,一個嬌小的身影,她的背影是如此寂寥,她的身軀一動也不動,只是凝望著巷子口,似一個母親在等待歸家的孩子,她的心在茫茫人海尋覓,眼光所及卻只是這狹小的巷子。
她的腰肢是挺拔的堅強不屈,又盈盈的帶著萬般溫柔期待,易寒只感覺好凄婉,那種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感動,絞碎了他的心,心顫顫難抑,無形溫暖又治愈了他,顫顫的嘴角嚅動幾下,想把姐姐二字大聲的喊出來,卻現哽咽難,“心思不能,腸車輪轉”
芷看著易寒眼眶紅潤,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站在門口的白裙女子,低聲問道:“吳大哥,那是你姐姐嗎?還不快去,難道你還看不出她在等著你回來嗎?”那小姐癡癡的看著這望著同一個方向的兩人,只感覺一生有此一刻便不枉此生,那是金銀權勢所換不來的。
芷都看的出來蘇洛在等他,易寒又如何看不出來,他放聲喊道:“姐姐!”話出口卻沙啞無力。
這一聲“姐姐”雖然如風吹樹葉沙沙淡淡,蘇洛卻猛一回頭,看到來人,驀然,她激動得胸口起伏連綿,整個身子顫顫抖,心的驚喜像一聲巨雷,震的她一動不動,似乎置身偌大的空,整個人輕飄飄,前所未有的感到生命的飽滿與充盈,那揮動的手臂,那道朝她奔來的身影,那是就算寒冬也能在內心燃起熊熊烈火的熱情,“姐姐”兩個字融入她的骨髓,化作陣陣清泉溫潤她虛弱的心靈,蘇洛一不,但她知道易寒一定能讀懂她臉上的笑容。
她低著頭,讓來到她身邊的易寒將她抱入懷,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那激烈跳動的心跳,淚水不知不覺的從雙頰滑落,她緩緩的抬起她那雙顫抖的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際,這一生她不會再松開。
親人或愛人已經沒有多大關系了,人類的情感是無止境的,永遠無法挖掘透徹,只是緊緊的擁抱,感受實實在在血ru的溫暖。
四人震撼,她們知道為什么易寒會說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應該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她是不應該拿來比較的。
(我沒有修改,第一感覺寫出來的字,就算有瑕疵也是真實的){.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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