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百無聊賴的偏頭,躲過今天的第四波攻擊,反手捏住面前人攻擊的手腕,已經連冷笑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只是順手將刀子捅了回去。|微!?|趣?$1小′μ說#>網??&無&]錯??內??_容?!o
拔刀的時候順腳踹了那人一腳,這樣他的尸體正好跟街角那里的一堆尸體躺在一起,也方便了別人收尸。
陳皮嘖了一聲,為自己超高的道德水準感嘆了一下。
飛濺的血珠從陳皮的臉上滑落,他輕顫睫毛,抖落眼皮上的血漬,很不耐煩的呼出一口氣,用手掌粗暴的抹去臉上的血跡,才繼續腳步不停的往半截李府上走去。
“四爺?稀客啊。”
到半截李府上的時候,這老鬼倒是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還有閑心用杯蓋撇了撇茶湯上的沫子,端的是附庸風雅的感覺。
陳皮不想理會他沒帶什么真心的招呼,直接將手中的匕首甩在了半截李前面的桌上,已經干涸的血痂被撞起來落進半截李的茶盞里。
半截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擲,看向陳皮冷笑道:“怎么,今日四爺是新官上任,打算來我李家點火了?”
陳皮也不需要人招呼,坐到了半截李對面,雙手張開搭在扶手上,抬了下下巴指著桌上的匕首說道:“難道興師問罪的不該是我嗎?”
半截李不解道:“就你這個脾氣,怎么會想到是我的?長沙想殺你的人可多了去了,我和你可沒什么仇怨啊,你哪兒得來的消息啊。~£d咸¥?魚?;看??書±{e首2?2發+
陳皮仰了下頭,面上的表情有些復雜,說道:“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但還是敢不要命沖上來的,九門也就三爺的人能有這份血性了。”
這年頭,給人做打手的都是為了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一些不可能的任務,愿意干脆送死的人可不多。
大多數的人,哪怕是張啟山那群訓練有素的親兵,面對生死這種問題,不過是殺個人這種小任務,絕不會搭上自己的命。
除非,他們無功而返之后,會得到比死亡更大的懲罰,而干脆利落的送死,反而算是一種比較美好的結果。
至少,九門對于犧牲的伙計家屬,每家的安置方法雖然不同,卻沒聽說過虧待他們的。
半截李在九門跟誰的關系都不沾,很偶爾的時候,有人會看見他和黑背老六在一起喝酒,不過這事在他心滿意足的娶到自己的嫂子之后就沒有了。_k!a!n`s,h_u+a?p.p?.¨n`e?t?
出于對半截李這個狠人的尊重,陳皮并沒有像對尹新月出手那樣的干脆,還是耐著性子跟他周旋,陳皮暫時不想面對半截李伙計和黑背老六的圍攻。
前者不畏死,后者難殺死。
黑背老六是靠一把刀硬生生從甘肅闖到長沙的,滿長沙都很難找出個能和他單打獨斗不落下風的,更不要說,這人出招就是沖著殺人去的。
陳皮雖然有把握不死,但要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那也是不行的,他只是靠直覺做事,習慣于莽出一個答案,但也不是真傻。
好歹是上過幾年學,也算熟通兵法的,經過二月紅的教導,在直覺系里可以說是老奸巨猾的,只不過是原來沒有需要他低頭的場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