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樂出了聲,眉宇間似乎還帶出一點陳皮的譏誚嘲諷,這師徒倆相處的時間久了,確實不自覺就將人家的習慣學來了。
只是二月紅大部分時候是體面人,在月初面前更是走的溫柔成熟懂事風,今天能看見這樣的二月紅,月初還真的謝謝尹新月了。
齊鐵嘴在心底暗暗叫好,墨鏡后面的眼神在月初和二月紅的臉上止不住地來回晃動,但凡他把這墨鏡摘下來,
這姑娘是真有點能耐的,每句話都在二月紅的雷點上蹦跶呢。
不過,二爺平時不是那么輕易易怒的人啊,怎么會情緒表現得這么明顯,真是奇怪......
“在下尹新月,新月是新月飯店的新月,尹是北平巨富的那個尹。”
尹新月知道面前的男子不過是個戲子,雖然風姿出眾、氣質不俗,但也只以為是被人追捧后養出來的傲氣。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是最會看人下菜碟的了,能讓他們保持親善面孔的,只有最高層和最底層的人。
高層的人把握他們未來的財富,面對潛在的合作伙伴和同一階層的同盟,當然要多多維護。
而底層的人要是心生嫉妒,誰曉得會不會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尹新月他們講究的是層層壓迫,最壞的面孔給的就是這種戲子、神棍這種好似一腳踏進了富貴圈,卻又沒有底蘊和靠山的家伙。
要說尹新月是勢利眼,那也是完全沒問題,這是他們生來就要學的東西。
尹新月其實都算是好的,偶爾念及人類這整個團體的時候,還會施粥贈米以示善良的。
“新月飯店,這不就是我們要去的拍賣會的地址嗎?這可真是巧了,我們這也算是相逢即是有緣了。
這是二月紅,我、我未婚夫,這位是齊鐵嘴、張啟山和張日山,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月初扯了扯二月紅的衣袖,因為月初本人對尹新月的話并不應激,在已知她是自己未來好友的情況下,已經習慣了二月紅會為自己退讓的月初又一次選擇了息事寧人。
只是在看見二月紅有些受傷的眼神之后,月初又忍不住在介紹他的時候打了個磕絆,最后腦子一抽,竟然說了未婚夫這三字。
二月紅站在月初身邊,聞抿了抿嘴唇,原本他只是借故發怒想讓月初知道他的不高興。
畢竟就連一個外人,都覺得除了他之外,這些人里還有人對月初心懷不軌,月初這么要面子,被人點破之后怎么也會避嫌。
只要再將月初的目光吸引回來,二月紅就不算輸的難看,只是,他沒想到月初會這么介紹自己。
要不是他將唇角極力下彎,怕是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喜歡盜筆:萬人迷那還不完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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