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的手還支撐在那里,但懷里已經空蕩蕩的了,冷空氣猛的灌了進來,竟然讓二月紅打了個哆嗦。
和月初偏頭躲避陳皮的目光不同,二月紅直直對上了后視鏡里陳皮的目光,略帶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現在在家里的時候,月初還對陳皮視若無物的呢,怎么現在突然需要避嫌了?
看樣子,陳皮武力值倒退了,但是別的地方,長進了啊。
“我身上一點事都沒有,有什么必要休息,你、這毒為什么還留在身上?”
對上了二月紅的目光,陳皮有些逃避的側了側眼神,但不知為何,問話的語氣還更輕柔了幾分。
月初眼底突然有了他的存在,師父不高興也是應該的,畢竟,他之前也是這么不高興的。
“沒什么大事,應該就是排斥而已,那我也不可能把這毒血吸收了吧,你傻不傻啊。”
月初翻了個白眼,跟面對二月紅是幾乎是匯報一般的答案不同,面對陳皮,似乎還多了幾分親切自然。
二月紅望向自己的衣擺,上面還沾著月初衣服上的血漬,但是她的心神已經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
這次回來,二月紅已然感覺到了月初看似尋常態度下的不自然,如今更有種意料之中的痛感。
月初理了理衣袖,尷尬的時候,哪怕是月初,手上的小動作也會多一點。
“那你確定再隔開放血有用?別到時候進展到剜肉吧。”
陳皮的語氣也跟著輕松起來,他的心情總是跟著月初的心情變化。
“說什么呢,晦氣死了。”
月初不滿的用腳踢了一下前邊的靠。
雖然,要是放血真的不成的話,那也只能割肉試試了,反正可以自愈,那也應該能長新肉的吧。
只是這事情,要是事到臨頭了,做起來并不困難,可要是提前被人通知你要割肉了,心里總是不大舒服。
大概這就是那種,鍘刀懸在脖頸上的緊張感吧。
“別嚇她,到時候我們把霍當家請來,問問她,這毒到底有什么說法。”
二月紅重新攬住月初肩膀,安撫的拍了拍,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出似的對著陳皮笑了一下。
“霍當家?三娘嗎?這件事和她有什么關系?”
月初有些奇怪的偏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女尸可能是霍家人,師父記得清楚,那塊地在七八年前,埋過一個霍家人,齊八爺記性也不錯,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女尸的下巴和霍三娘很像。”
陳皮冷笑一下,顯然記恨起了霍家,不過前面二月紅稱呼霍當家的語氣也不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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