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在半空中猛的一個下腰,幸好身上還有青龍血,雖然已經干了,但對尸蟞王好歹是有點震懾力的。
月初一想到這些鉆過人的頭顱,可能還啃食過人腦漿的蟲子會咬到她的臉,就有些難受的搖了搖頭。
齊鐵嘴仗著自己輕功好,裝也不裝了,飛奔到月初身邊,趁著她下落沒站穩的時候,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
柔軟的,伴隨著甜膩血腥氣和下落時卷起的凜冽微風,月初的身體就這么被他帶進了臂彎里。
“我沒事。”
月初有些驚訝,齊鐵嘴這個人,其實算是九門里藏的比較深的一個人了,現在這么做......
不過想到這一回他們算是經歷了生死,月初也能想通這種經歷過腎上腺激素狂飆后的感情錯覺,會一下子讓人的感覺突飛猛進。
哪怕是敵人都有握手和的可能,更不要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不錯了。
從慢了半拍的反應里回神,月初對齊鐵嘴搖了下頭,說道:“我沒事。”
然后自然的從齊鐵嘴的懷抱里站直,靠近晚了一步走到自己身邊的陳皮,她倒是也沒虛弱到這份上,只是感覺頭有點痛、有點燙、有點暈......
月初又搖了下頭,像是喝醉酒一般,動作里帶了點不可置信的迅速,雖然人的脖子不可能被這么晃下來,但是邊上圍觀的人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擔心月初是不是受了暗算。
剛才的戰斗他們也只能看清個大概,女尸手上還帶毒這件事,他們是看不清的。
女尸身上的毒說發作就發作,也有身上的自愈能力在體內翻江倒海的拯救細胞的關系,月初還沒來得及買藍藥,就暈了過去,
陳皮離月初最近,甚至都不需要反應,右手一伸,左手一抬,月初就被他抱了起來。
“月初怎么了?”
張啟山皺著眉,手搭上了齊鐵嘴的肩膀,順帶著阻止了他將腦袋往陳皮懷里探的舉動。
“暈了。”陳皮翻了個白眼,右手往上面抬了抬,似乎想把月初整個鑲嵌進自己懷里,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氣短,又冷補充了一句:“看不出來嗎?”
“為什么會暈。”
張日山臉色不怎么好,只是現在那一大具熒光玉石的棺材被月初打碎,墓室的光亮稍顯暗淡。
陳皮冷嗤一聲:“我怎么會知道,問那么多廢話。不如快點找路有用,別告訴我,你們找不到路,卻想為我代勞。”
陳皮心里也因為月初的突然昏倒有些著急,語氣里充斥著嘲諷。
只是他曉得月初的傷口恢復得很快,所以心只是提著,并不到崩潰的地步。
還有空對著張日山他們揚起一抹冷峻的笑臉,好像地主家的督工似的,就差手里再揮舞一條沾滿辣椒油的鞭子了。